
父親帶著五萬兵馬坐鎮,我順理成章的成了太後,借口宗子年齡尚幼垂簾聽政。
得益於祁連鈺病倒的一個月,前朝後宮都對這種運行機製毫無異議。
大家都兢兢業業的恪盡職守,甚至為祁連鈺的駕崩鬆了一口氣。
畢竟動不動就殺人、讓人陪葬的皇帝並不算什麼好上司。
隻有段季很生氣,不管不顧地闖入我的寢宮:“謝昭雲!你利用我!”
“段季,你知道我暫時脫不開身。”我靜靜地望著他。
他投降似的扭過頭,悶悶地罵道:“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我抱了抱他,“你可以選擇離開,我會讓你接替我父親的位置。”
段季緊緊地抱住我,像是要把我嵌進身體。
良久,我脖頸處傳來溫熱的濕意,
“謝昭雲,你要當皇帝的話,我必須是皇後。”
說完像是怕聽見我拒絕似的,大步跑開了。
段季走後,小皇帝從屏風後走出來,警惕的望著我:“你會殺了我嗎?”
我看著她戒備的眼神,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會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是女孩,這一點就夠了。”
當初選擇宗子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那樣瘦弱的、倔強的望著我,
我隻需要一眼就知道,她應該做我的繼承人,我們眼裏有同樣的野心。
她像是沒想到我會如此直白的道破她的身份,更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如此坦然的讓她知道我的企圖,“你不怕史官口誅筆伐,不怕後人詆毀謾罵嗎?”
我直起身,淡淡地看向那個代表至高權力的位置。
“史書是權利者的傳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