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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顧淮州沒有再來過醫院。

第一天醫生查房的時候還問沈雲苒：“你這個情況，還是叫你丈夫過來陪護吧。”

沈雲苒沒聽清，護士重複了一遍，她才平靜回答：“我丈夫死了。”

顧淮州活著跟死了沒區別，提到他時，沈雲苒心裏隻有麻木。

出院的那天，她一個人回家。一進門，就踩到了地上的什麼東西，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

“哈哈哈，大笨蛋！”顧亦辰的笑聲清脆，“媽媽真是笨死了，這樣都能摔跤。”

沈雲苒站起身，看向在沙發上亂竄的顧亦辰，他笑得開懷，絲毫沒有慌亂，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這是沈雲苒第一次真正覺得這個孩子爛透了。從前她總對自己說，是孩子還小，隻要她堅持教他，一定能把他教好。

可現在，她想，歹竹出壞筍，這個孩子或許天生就是個壞種。

沈雲苒拿起角落裏的掃帚，把地上所有散落的玩具都掃進了垃圾桶裏。

顧亦辰哇的一下大哭，方靜微從房間裏走出來，她抱著他溫柔地哄：“怎麼回事？你做什麼錯事惹媽媽生氣了？”

沈雲苒沒想到方靜微會在：“你來我家幹嘛？”

方靜微一邊輕拍著顧亦辰的背，一邊說：“淮州說你不在家，讓我來看看孩子。”

顧亦辰摟著方靜微的脖子，凶巴巴地看向沈雲苒。

“你這個凶八婆惡婆娘，你幹嘛對靜微阿姨那麼凶！我一點都不喜歡媽媽，我要靜微阿姨做我媽媽！”

沈雲苒扯扯嘴角：“我不是你媽。”

“鬧什麼？顧亦辰你又做什麼了？”顧淮州走進家門，見著沈雲苒他愣了愣。

顧亦辰最怕的人就是爸爸，一聽到他嚴肅的語氣，連哭聲都止住了。

“你出院怎麼不說，我可以去接你。”

顧淮州的手臂碰到沈雲苒，她不動聲色退開。

他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皺眉正要說話，顧亦辰又哭起來。

“爸爸！我沒有錯，是媽媽說她不要我了！”

方靜微將他摟在懷裏，眼眶微微紅：“難道平時雲苒都是這樣對孩子的嗎？”

顧淮州看不得方靜微難過，走過去將她眼角淚水抹去，轉頭看向沈雲苒。

“他還隻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嚇唬他？”

這個家沈雲苒住了八年，現在才發現這個家裏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

看看眼前這一家三口的畫麵，哪裏有她可以插足的地方。

沈雲苒沒說話，繞過他們上樓，卻又被顧淮州叫住。

“你跟我去養老院接爸媽回來。你回來了，又能照顧他們了。”

沈雲苒真是被他氣笑了：“顧淮州，你不要臉也有個限度，一張結婚證換一個終生的免費保姆，這張結婚證我不要了，讓給方靜微，正好你兒子也很想回他媽媽身邊。”

顧亦辰年紀小，沒反應過來，方靜微的臉色卻變了變。

顧淮州輕輕拍了拍方靜微，溫柔說：“車在院子裏，你先抱顧亦辰去你那。”

他臉色鐵青，方靜微原本的話咽了下去，抱著孩子出去。

院子裏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顧淮州才關了門，一步一步走進沈雲苒。

“我說過別在兒子麵前說這些。你是我妻子，是他的母親，這輩子不會改變。”

沈雲苒笑了，眼睛裏卻沒有半分溫度：“顧淮州，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他眼裏閃過一抹暴虐，攥住她的手腕將他拖著進了臥室。

“你放開我！”沈雲苒摳他的手指，他將她一把甩在床上。

“我是你男人，就算你覺得惡心，也得受著。”

顧淮州壓在她身上，撕開她衣襟，不論她怎樣掙紮，他都不放過她。

許久沒有回家過夜，隻是觸碰她都讓他血流加速，這裏沒有方靜微，顧淮州不在壓抑自己，捏著沈雲苒的下巴，吻上她。

沈雲苒驚叫，反倒被他趁虛而入，她張口狠狠咬破了他。

血的味道彌漫，顧淮州隻是頓了頓，更加猛烈地侵占。

沈雲苒疼得臉色發白，額間冒出冷汗。

“好疼......放開我......”

她情況不對，顧淮州停下，卻看見被子上染上了血。

他慌亂地穿衣服，連忙抱起她衝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