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總,你冷靜一點!你這樣是犯法的!”司唐禮臉色一變,上前試圖阻止。
“滾開!”
秦程嶼頭也不回地一聲爆喝,另一隻手粗暴地將司唐禮推開。
他現在眼裏隻有譚詩妤,隻有這個敢當著他的麵接受別的男人示好的女人!
背叛!
這兩個字化作熊熊烈火,在他胸腔裏肆虐衝撞。
他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管了。
他隻知道,他不能放她走。
絕不能!
“跟我回家!”
秦程嶼嘶吼著,不顧譚詩妤的哭喊和掙紮,半拖半抱地將她往走廊盡頭的電梯拖去。
“秦程嶼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救命!”
譚詩妤的高跟鞋在光潔的地板上劃出刺耳的尖銳聲響。
她用盡全身力氣掙紮,捶打著他的後背。
可對於盛怒中的男人來說,這點力道無異於撓癢。
司唐禮被他推得踉蹌幾步,穩住身形後立刻追了上去。
“秦程嶼!你這是綁架!快放開她!”
秦程嶼充耳不聞,他現在就是一個被嫉妒和恐懼逼瘋的野獸,隻想把自己的所有物拖回巢穴,牢牢看管起來。
電梯門打開,他粗暴地將譚詩妤推進去,自己緊隨其後,將追上來的司唐禮隔絕在外。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合上,倒映出司唐禮那張寫滿驚怒和擔憂的臉。
狹小的空間裏,隻剩下譚詩妤的啜泣和秦程嶼粗重的呼吸聲。
她靠在冰冷的轎廂壁上,手腕被他攥得生疼,眼淚模糊了視線。
她看著眼前這個雙目赤紅、麵容扭曲的男人,隻覺得陌生又恐懼。
這不是她認識的秦程嶼。
不,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一個偏執、瘋狂、不擇手段的暴君。
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門一開,秦程嶼就拽著她,大步走向那輛黑色的賓利。
他遠程解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幾乎是“塞”一般,將譚詩妤狠狠地推進了座位裏!
“砰!”
譚詩妤的頭撞在車窗上,發出一聲悶響,疼得她眼前一黑。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秦程嶼已經繞到駕駛座,迅速上車,落鎖。
“哢噠”一聲,清脆的落鎖聲,像是敲在她心上的一記重錘。
“秦程嶼,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顫抖。
秦程嶼沒有回答。
他隻是轉過頭,用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
他的眼神裏,有滔天的怒火,有受傷的野獸般的瘋狂,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的恐慌和絕望。
“想走?”
他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譚詩妤,我告訴你。”
他猛地傾身過來,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屬於他的,混雜著酒氣和冷冽木質香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讓她無處可逃。
“除非我死。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身邊。”
話音未落,他一腳油門踩到底。
引擎發出咆哮,譚詩妤的身體被車的慣性導致的巨大的推背感死死按在座椅上,安全帶勒得她胸口發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想吐。
秦程嶼在飆車。
他一隻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卻依然死死攥著她的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車廂裏死一般寂靜。
隻有引擎的轟鳴和她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譚詩妤側過頭,看著男人冷硬的側臉。
他臉上的巴掌印依舊清晰,下頜線繃得緊緊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像一尊蓄滿怒火,隨時會爆炸的火山。
她怕了。
不是怕他,是怕他這副不要命的樣子。
“秦程嶼,你開慢點!”她聲音發顫,“你想死別拉著我!”
男人像是沒聽見,反而將油門踩得更深。
車子一個驚險的漂移甩尾,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
譚詩妤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她下意識地伸出另一隻手,死死護住自己的小腹。
“你瘋夠了沒有!”
她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
秦程嶼猛地一腳刹車。
巨大的慣性讓她整個人向前衝去,又被安全帶狠狠地拽回來,撞得她頭暈眼花,胃裏的惡心感再也壓不住。
“嘔——”
她來不及開門,隻能狼狽地偏過頭,對著車窗幹嘔起來,酸水灼燒著喉嚨,眼淚生理性地往外冒。
秦程嶼僵住了。
他看著她痛苦地弓著身子,瘦削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那股要把一切都毀滅的瘋狂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熄滅了大半,隻剩下冰冷刺骨的灰燼。
他鬆開了她的手腕。
譚詩妤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圈猙獰的紅痕。
他喉結滾了滾,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沙啞地吐出兩個字。
“到了。”
這裏是他們曾經的婚房,一棟坐落在半山的獨棟別墅。
譚詩妤抬起頭,看著這棟熟悉的、如今卻讓她感到窒息的房子,心裏一片冰涼。
他解開安全鎖。
譚詩妤幾乎是立刻就去拉車門,隻想逃離這個密閉的空間。
逃離他!
可她的手剛碰到門把,就被一隻大手順勢按住。
“下車。”
譚詩妤沒動,隻是用那雙泛紅的、滿是厭惡的眼睛死死瞪著他。
秦程嶼胸口一窒,怒火再次點燃。
他不再廢話,直接下車,繞到副駕駛,一把拉開車門,粗暴地將譚詩妤從車裏拽了出來。
“秦程嶼,你放開我!”
他不理會她的掙紮,用手臂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拖著她往別墅大門走去。
“密碼還是你生日。”
他貼在她耳邊,讓譚詩妤渾身一僵。
“砰!”
厚重的實木門被他一腳踹開,又在他身後重重關上,發出巨大的回響,徹底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客廳裏一片漆黑,沒有開燈,隻有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
冰冷,死寂。
就像他們的婚姻。
“你想幹什麼......”
程嶼將她抵在冰冷的玄關牆壁上,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低下頭,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幹什麼?”
他冷冷地笑了起來,“你不是要離婚嗎?不是要去找那個野男人嗎?”
隨即用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譚詩妤,我讓你看看,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話音未落,他狠狠地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