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秦澤就急著替妹妹辯解:“不可能,剛剛靠近小媛時她身上血腥味很重,根本不是糖漿。”
父親投向秦澤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許,拍了拍他的肩:“好,看來是我眼含偏見了,弟弟的醫術竟比哥哥的還要可靠。”
秦澤將懷中的媛媛摟的更緊,對著父親謙遜一笑:“能理解,這麼多年大家都一致認為哥哥比我厲害,其實…我隻是不想搶哥哥的風頭而已。”
聽到這兒,一旁沉默無言的哥哥突然冷笑一聲:“嗬,你剛才在急救時落下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
他俯下身子扯過秦澤的手:“你的手上從進門到換鞋再到施針,均未消毒,那些看似微小不可見的細菌也許就藏在你的指縫裏!”
“而這小小一點就有極大可能奪走媛小姐的生命!”
細密的汗珠從秦澤額頭冒出,他急著為自己辯解,卻險些脫口而出:“上一世你…”
見秦澤沉默下去,秦軒頗為得意的向父親解釋道:“林叔,弟弟從小就心比天高,自然不肯承認我比他強百倍的真相。”
“在此我敢和您保證,隻有我才能徹底治好媛小姐的病。”
“小秦大夫,你可真有這種本事?”
秦軒點頭,從包裏拿出一本泛黃掉頁的老書:“自然,師傅逝世前曾留下過一本《百疾針》,書中有一病,症狀與媛小姐幾乎一致,隻要每三天按照書裏的針法紮一次,不出半年酒一定能治好。”
看到秦軒如此信誓旦旦,父親大喜過望:“好啊好啊,誒呦閨女快謝謝秦同誌。”
“不行!”妹妹掙開父親的拉扯,眉毛擰成一條,“既然軒哥哥醫術這麼好,應該先給姐姐治療才對。”
“每個人體質不同,我是沒辦法誰都救的了的,但是媛小姐請放心,你的病不出一月,我便能徹底根治。”
“可是…姐姐她越來越憔悴了,我怕搶了姐姐的生路。”
妹妹將欣喜若狂很好的掩飾進眼底深處,如若不極仔細去觀察,很難捕捉到那絲得意。
算了,隨她去吧。
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什麼病,腦瘤,隻是目前國內醫學領域還未能攻克,能知道病症詳細的都少之又小,更何況能根治的就更少了,久而久之,這病就變成了不治之症。
但好在,我知道誰能救我。
“別客氣,既然妹妹這麼難舍難分,幹脆讓兩兄弟一起伺候你唄。”
妹妹雖有喜色,但依舊嘴硬:“這怎麼…”
父親懟了妹妹一下,示意她不要說話:“可可,你真有這份心?”
我點頭:“嗯。”
“那好,算是你這個當姐的還有點良心。”
父親渾濁的眼球轉了轉,這是他想到壞主意時慣有的動作。
“秦軒同誌秦澤同誌,相信你們兄弟齊心,一定能治好我女兒的病!”
半晌沒出聲的秦澤帶著不可置信看向我:“一個都不要,你不想活了?”
“嗯,想死了。”
“唉,晦氣,什麼死死死的,你可別死在家裏,沒人給你收屍!”
我轉向父親:“用不著收屍,給我一筆錢,我馬上離開你們的視線,再也不回來。”
“你瘋了啊,吃我的喝我的,現在還要我給你錢出去浪?”
我刮了刮口腔裏的血腥味,毫不客氣道:“你求醫路上幹了不少臟事吧,舉報材料我都郵出去了,你現在給我錢,應該還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