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到門口,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還沒回過神來的陳旭,和那個一臉懵逼的紋身師。
“對了。”
“那個趙大師既然算得那麼準。”
“不如你去問問他,這一針紮在眉心,是不是叫‘開天眼’?”
說完,我推門而出。
外麵的陽光刺眼而熱烈。
還是三十五度的高溫天。
誰能想到,七十二小時後,這世界將變成煉獄。
我沒有回家。
那個所謂的家,早就被陳旭偷偷轉移資產,變成了一個空殼。
上一世,我為了讓他有麵子,把公司大半的股份都轉到了他名下,家裏的別墅也加了他的名字。
結果末世一來,他仗著自己是戶主,直接把我趕到了沒有暖氣的地下室。
這一次,我不會再犯蠢了。
我直接開車去了市中心的銀行。
我是林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雖然父母早亡,但留下的信托基金和不動產,足夠我揮霍幾輩子。
隻不過以前為了照顧陳旭那可憐的自尊心,我一直裝作隻是個普通的中產。
現在,沒必要裝了。
我把所有資產全部折成了現金,又瘋狂下單了不少物資。
時間隻有三天。
我必須打造一個固若金湯的堡壘。
我有一套在市中心的高層大平層,那是父母留給我的婚前財產,陳旭一直不知道。
那層樓是頂複,自帶發電機組和獨立供水係統,安保級別極高。
我聯係了最好的安保公司和裝修隊,讓他們兩天內把所有玻璃換成防彈防爆防低溫的特種玻璃,全屋加裝十厘米厚的保溫層。
工人雖然一臉懵,但看到到賬的金額,也不再遲疑,開始了瘋狂的改造。
與此同時,源源不斷的物資正在通過各種渠道運往我的車庫。
自熱米飯、脫水蔬菜、罐頭、凍肉、高熱量巧克力、維生素......
還有最重要的——燃料,和藥品。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缺了一盒消炎藥,活活爛死。
這次,我直接買空了三個藥店的抗生素和止痛藥。
看著堆滿整整一個房間的物資,我心裏那種空洞的恐懼感終於被填滿了一點。
處理完這些,已經是深夜。
我剛準備躺下休息,手機就震動起來。
是陳旭。
他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裏,他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
床邊坐著一個女人,正端著碗給他喂粥。
女人穿著低胸吊帶,露出深深的溝壑,那是我的鄰居,劉瑤。
也是上一世,那個吃著我的藥,睡著我的老公,看著我死的女人。
上一世,我高燒40度求他倒杯水,他卻罵我矯情。
轉頭就因劉瑤劃破手指而跑去送藥。
那時我才知道,在他的心裏,我這條命,還不比過劉瑤的一根手指。
下一秒,手機再次震動,陳旭發了語音過來。
“老婆,你看,還是遠親不如近鄰,多虧了瑤瑤送我來醫院,不然我可能就失血過多休克了。”
“不過我卡限額了,隻要你現在來給我把醫藥費交了,另外去把那圖給紋上,我就原諒你。”
“不然,你可就要永遠失去我了。”
“畢竟瑤瑤說了,她願意為我付出一切。”
我聽笑了。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以前隻要看見他和別的女人稍微親近一點,我就會吃醋,會鬧,然後乖乖掏錢哄他。
他以為我還吃這一套。
我看著外麵陰沉的天色。
那是極寒的前兆。
我勾了勾唇,輕聲道:
“陳旭,你不是信大師嗎?”
“我問過大師了,他說我們緣分已經盡了,那圖,你還是讓你的瑤瑤去紋吧。”
“另外,離婚協議已經寄到你公司了,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