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傅沉硯去了公司,林思沅將離婚協議書快送給了律師,正電話跟他溝通著具體事項,忽然聽到樓下傳來吵鬧聲。
走下樓一看,竟是那個自由畫師,也是薑媛還沒能成功離婚的丈夫陳帆,來到了別墅裏。
此刻他們兩人正劇烈爭執著些什麼,彼此劍拔弩張的樣子已經看不出一絲曾經愛過的痕跡。
林思沅無意參與糾紛,轉身要回房間,卻忽然被陳帆喊住,“等等!”
陳帆幾個跨步走到林思沅麵前,晶亮的雙眸緊盯著她,透露出幾分獨屬於藝術家的激動與瘋狂。
“這位小姐,你的長相,你身上的氣質,簡直就是渾然天成的藝術品!能否賞臉,給我一個請你吃飯的機會?”
“陳帆!”薑媛直接衝過來,狠狠推了他一把,“你平時在外麵找女人就算了,現在我們還沒成功離婚,你就當著我的麵發情是嗎!”
說著,還狠狠瞪了林思沅一眼,目光中是藏不住的憤恨。
可陳帆卻煩躁地直接把薑媛一把推開,接著直接攥住林思沅的雙肩,興奮說著,“我終於找到了我的靈感繆斯,能不能跟我到畫室一敘,我要為你作畫......啊!”
他話還沒說完,後頸就傳來一陣劇痛。
回頭一看,竟是薑媛直接拿著花瓶往他頭上砸了過去,瘋狂衝他嘶吼著:“混蛋,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敢打我?”陳帆徹底被惹惱了,直接拎起桌上的煙灰缸就要朝薑媛砸過去。
薑媛分明是可以躲的,但她卻偏是一把將林思沅拽到麵前,讓林思沅充當她的人形肉墊。
林思沅甚至來不及眨眼,隻感覺有什麼東西伴隨著破風聲猛砸在她前額,接著整個大腦都開始嗡鳴炸開,尖銳劇痛瞬間蔓延,讓她不受控製重重栽倒在地,眼前陷入昏暗。
再睜眼,林思沅已經躺在了醫院病床上。
她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隻是輕輕一碰,痛意就讓她唇角不自覺扭曲了起來。
她本想搖鈴喊護士進來,卻先聽到門外熟悉的對話聲。
“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陳帆會對林小姐動手,但能不能求你們不要報警,否則惹惱了陳帆,他肯定不肯配合離婚,又會反複拖延......”薑媛哽咽說著。
而傅沉硯的回答,讓林思沅的心一下涼了個徹底。
“放心吧,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不會有人追究陳帆的責任,你......也不要再自責了,這件事,終歸隻是個意外。”
“沉硯,謝謝你......”
“我一會還有和陳醫生約好的飯局,如果林思沅醒了,不必告訴我。”
聽著這些,林思沅手指蜷縮,一點點攥緊了床單。
即便她被打成這樣,傅沉硯都可以眼都不眨原諒施暴者,還要為了幫薑媛恢複記憶上趕著去找醫生。
他當真......是對她沒有一絲感情啊!
沒多久,薑媛拿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見林思沅醒了,連忙關心道:“你醒了,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林思沅並不想搭理她。
薑媛臉上帶著愧疚,坐在病床前跟她說著,“讓你受傷的事,我很抱歉,但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
“陳帆他就是個瘋子,這些年不知道借藝術的名頭找了多少女人,我想和他離婚,他又百般拖延,直到剛剛,他給我打電話,說同意離婚,但......條件是要你去陪他一天。”
說著,她握住林思沅的手,語調帶著祈求,“林小姐,就當可憐我這個苦命人,你答應下來好不好?”
林思沅一把甩開薑媛的手,臉上盡是不可思議,“讓我去陪他?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薑媛連忙解釋,“你放心,他知道你的身份,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頂多就是讓你做模特找些靈感......”
林思沅冷哼一聲,隻吐出兩個字,“做夢。”
她不是怨種,已經被傅沉硯耍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再淪為薑媛達成離婚目的的工具。
“好吧。”薑媛失落地歎了口氣,接著,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她打開保溫盒,一把掐住林思沅的下巴就往她嘴裏灌湯,表情都開始猙獰。
“我給過你機會的,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隻能用我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