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
這是我剛才在書房抽屜裏翻出來的,是傅城淵以前吃的什麼補腎的大力丸。
過期好幾年了。
“來,吃了這顆神藥,包治百病。”
我捏著藥丸遞過去。
白柔嫌棄地後退:“這是什麼東西?我不吃!”
“良藥苦口啊。”
我步步緊逼。
傅城淵擋在白柔麵前:“薑離!你拿的什麼垃圾!”
“這是你以前吃的補藥啊。”
我無辜地說。
“我看你吃了挺管用的,雖然最後也沒堅持幾分鐘,但精神頭挺好。”
傅城淵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周圍的保鏢和傭人都低下了頭,肩膀聳動,顯然是在憋笑。
“薑離!你給我閉嘴!”
傅城淵咆哮道。
“把她給我關起來!”
“關到地下室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她飯吃!”
幾個保鏢圍了上來。
我沒反抗。
地下室就地下室。
正好那裏清淨,沒人煩我。
而且,傅家的地下室,可是個好地方。
我帶進了地下室。
這裏陰暗潮濕,隻有一張破床。
門被鎖上了,外麵還有人看守。
但我一點都不慌。
因為我知道,這地下室通著酒窖。
傅城淵收藏了好多名酒,都在隔壁。
那牆壁是木板隔開的,對我來說,跟紙糊的沒區別。
我找了根鐵棍,三兩下就把木板撬開了。
鑽進酒窖,我仿佛進了天堂。
82年的拉菲,羅曼尼康帝,還有各種叫不上名字的洋酒。
我隨手開了一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爽!
喝了酒,我肚子又餓了。
酒窖裏沒有吃的,隻有下酒的火腿。
那種整條的伊比利亞火腿。
我切了一大塊啃了起來。
吃飽喝足,我有些微醺。
酒勁上來了,我的暴躁症也跟著上來了。
我想起傅城淵那張臉,越想越氣。
憑什麼關我?
憑什麼不給我飯吃?
我拎著那根鐵棍,搖搖晃晃地走到地下室門口。
“開門!”
我吼了一嗓子。
外麵的保鏢沒理我。
“不開是吧?”
我冷笑一聲。
“行。”
我後退幾步,助跑,起跳,一腳踹在門上。
砰!
鐵門紋絲不動。
我的腳有點麻。
看來這門質量不錯。
但我這人就是倔,越是不開,我越要開。
我舉起鐵棍,對著門鎖的位置瘋狂砸。
哐!哐!哐!
巨大的噪音在別墅裏回蕩。
砸了大概幾十下,門鎖終於變形了。
我用力一踹,門開了。
門口的兩個保鏢正戴著耳機打遊戲,完全沒想到我會破門而出。
看到我拎著鐵棍,滿身酒氣站在那裏,他們嚇傻了。
“夫......夫人?”
“滾!”
我揮舞著鐵棍。
保鏢抱頭鼠竄。
我大搖大擺地走上樓。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
別墅裏靜悄悄的。
我摸到了傅城淵的臥室門口。
門沒鎖。
我推門進去。
借著月光,我看到床上躺著兩個人。
傅城淵和白柔。
喲,這就在一起睡上了?
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我心裏的火蹭蹭往上冒。
走到床頭,看著睡得正香的兩個人。
我舉起了手裏的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