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傅家別墅。
管家王伯迎上來,一臉嚴肅。
“夫人,少爺怎麼樣了?”
我看了他一眼。
這老頭長得跟剛才那個醫生有點像。
“死了。”
我隨口說道。
王伯嚇得臉都白了:“什麼?!少爺他......”
“哦,沒死透,還在喘氣。”
我換了鞋,往沙發上一癱。
王伯鬆了口氣,隨即又板起臉。
“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詛咒少爺。”
“還有,白小姐怎麼樣了?”
“少爺吩咐了,要把東邊的客房收拾出來給白小姐住。”
我皺眉:“白小姐?哪個白小姐?”
“白柔小姐啊!”
“哦,那個吸血鬼。”
我擺擺手:“隨便住,住狗窩都行。”
王伯氣得胡子都在抖:“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話!”
“白小姐是少爺的貴客!”
我懶得理他,起身上樓。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要盤點財產。
雖然傅城淵說讓我淨身出戶,但我不能真聽他的。
家裏值錢的東西,我得先收起來。
我拿了個大麻袋,開始在別墅裏掃蕩。
古董花瓶?裝走。
名畫?卷起來裝走。
金條?必須裝走。
連傅城淵書房裏的那支鋼筆我都沒放過。
那是限量款,能賣不少錢。
我正裝得起勁,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是傅城淵回來了。
他還真身殘誌堅,不在醫院躺著,跑回來幹嘛?
難道是怕我偷家?
我拖著沉重的麻袋走到樓梯口。
隻見傅城淵坐在輪椅上,被保鏢抬了進來。
後麵跟著一臉虛弱的白柔。
白柔看到我手裏的麻袋,愣住了。
“薑離姐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把麻袋往地上一放,發出沉悶的響聲。
“搬家啊。”
“不是要離婚嗎?我收拾收拾東西。”
傅城淵看到那個麻袋,眼角抽搐。
“你那是收拾東西?你那是抄家!”
“把東西給我放下!”
我抓緊麻袋口:“憑什麼?”
“這是夫妻共同財產。”
“我拿一半,不過分吧?”
傅城淵氣得想站起來,結果扯到了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薑離!你別太過分!”
“這些都是傅家的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就是一個替身!一個擺設!”
我掏了掏耳朵。
“替身怎麼了?替身也有人權。”
“再說了,我是替身,那她是啥?”
我指著白柔。
“正主?”
“既然正主回來了,那我這個替身是不是該拿遣散費?”
傅城淵冷哼:“遣散費?一分沒有!”
“不僅沒有,你還要賠償柔柔的精神損失費!”
“你嚇到了她,還傷了我,這筆賬我們要好好算算。”
我看著傅城淵那張欠揍的臉,手有點癢。
但我忍住了。
現在打他,容易被訛上。
我得智取。
我突然笑了,笑得特別燦爛。
“行啊,算賬。”
“那就好好算算。”
我鬆開麻袋,一步步走下樓梯。
走到白柔麵前,我盯著她的臉。
“白小姐,聽說你身體不好?”
白柔往傅城淵身後躲了躲,一臉柔弱。
“是......我從小體弱多病。”
我點點頭:“看出來了,印堂發黑,確實有病。”
“不過沒關係,我這人專治疑難雜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