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天後,我以沈衍未婚妻的身份,組織了一場慈善晚宴。
我要求沈衍必須陪我一同出席。
他黑著臉,但因為有沈父的命令,不得不從。
宴會上,我倆維持著表麵的恩愛,應酬著來往的賓客。
就在氣氛正熱烈時,林柔柔出現了。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連衣裙,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她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沒有走向我們,隻是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遠遠地,用一種哀傷又眷戀的眼神,看著沈衍。
沈衍的身體瞬間僵硬,目光不受控製地飄了過去,滿是擔憂和心疼。
我嘴角的笑容不變,手裏的力道卻加重了。
沈衍吃痛,皺眉看向我。
我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演戲演全套。看她做什麼?看我。”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視線轉了回來。
很快,慈善拍賣開始。
前麵幾件拍品,我都意興闌珊。
直到主持人拿出了一個半舊的銀質心形掛墜。
“這件拍品,是沈衍先生早年捐贈的。”
“起拍價,一萬。”
我看到,角落裏的林柔柔,瞬間攥緊了手,眼眶紅了。
沈衍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我舉起了牌子。
“十萬。”
全場嘩然。
一個破舊的掛墜,我竟然出價十萬。
林柔柔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隨即,眼中流露出一絲希冀。
沈衍也愣住了,不明白我想幹什麼。
有人開始跟我競價,我一路加碼,麵不改色。
“五十萬。”
“一百萬。”
“五百萬。”
價格高到離譜,再沒有人跟我搶。
最終,我以五百萬的價格,拍下了那個掛墜。
在全場的注視下,我走上台,從主持人手中接過那個掛墜。
然後,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走到香檳塔前,手一鬆。
掛墜掉進了酒杯裏,濺起小小的水花,迅速沉底。
“一個過時的小玩意兒,沾了灰,是該好好洗洗了。”
我輕描淡寫地說。
全場死寂。
沈衍的臉,瞬間黑如鍋底。
林柔柔的臉,則白得像一張紙。
我沒理會他們,轉身拿起話筒,對著賓客們微微一笑。
“剛才隻是個小插曲,現在,讓我們說回正事。”
“我個人,願再捐贈三千萬,用於成立一個專項醫療基金。”
“這個基金,將專門用於研究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
“我的未婚夫,有一位朋友,正飽受這種疾病的折磨。”
我看向林柔柔,笑得溫柔又殘忍。
“為了讓這位林小姐能得到最好的治療,也為了讓公眾能更了解這種疾病。”
“我要求,基金會必須每周對外公布一次林小姐的詳細病情和治療進展報告。”
“我想,林小姐一定不會拒絕這份好意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