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廊裏的燈全亮了。
林父和林夫人穿著睡衣,衝到公主房門口。
我也湊過去,站在最角落。
房門被林父踹開。
裏麵的景象,比我想象的還要炸裂。
粉色的公主床上,一片狼藉。
林優優衣衫不整,縮在床角,脖子上有明顯的紅印子。
平時溫文爾雅的哥哥林金宇,手裏拿著微型攝像機,另隻手還抓著沒用完的噴霧。
看那包裝,大概率是迷情藥類的下三濫玩意兒。
此時被強光一照,林金宇明顯愣住。
他眼裏的紅血絲還沒褪去,整個人呈現癲狂後的呆滯。
“爸…媽…”
林優優哭著指林金宇:“哥哥他…他半夜闖進來,他想…”
林夫人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林父衝上去就給林金宇一巴掌。
“畜生!那是你妹妹!”
林金宇被打醒,他捂著臉,眼神慌亂地在房間裏掃視。
最後,他的目光定在門口看戲的我身上。
“不是......不是這樣的!”
林金宇大喊,手指著我:“我是來找她的!這房間明明安排給她住的!為什麼是優優在裏麵?!”
合著要是裏麵睡的是我,他這就不是犯罪了?
林優優裹著被子,哭得更凶了:“我看姐姐不喜歡這房間,怕空著浪費,想試試床軟不軟…誰知道哥哥突然衝進來就…”
她還偷瞄林金宇的反應。
這兩人,一個壞,一個茶。
林夫人緩過勁來了。
她沒去罵差點強妹妹的兒子,反而惡狠狠地瞪向我。
“林招!都怪你!”
我指了指自己:“怪我?”
“要不是你裝神弄鬼非要去睡保姆間,你哥哥怎會走錯門?怎會發生這種誤會?!”
林夫人衝過來要推我,被我側身躲過。
她撲空,差點摔個狗吃屎。
“媽,你這話說的。合著哥哥拿著迷藥和攝像頭,原本是給我準備的驚喜?那我得感謝祖師爺保佑,讓我躲過一劫啊。”
這話一出,林父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知道這事兒沒法洗,那作案工具還拿著呢。
他看我的眼神,沒有愧疚,隻有厭惡。
好像是我把這個家的遮羞布給扯下來。
“閉嘴!家醜不可外揚!金宇是喝多了走錯房間,把優優當成…他在外麵的那些女人了!”
“對!我今晚喝多了!我斷片了!我以為這是酒店!”
他把手裏的攝像頭往身後藏。
林優優抽噎著說:“原來是哥哥喝醉了…我不怪哥哥,隻要哥哥沒事就好。”
剛才差點被強的恐懼呢?這麼快就消化了?
這對養兄妹之間,絕對不僅僅是“誤會”這麼簡單。
“看看優優多懂事!再看看你!一回來就把家裏搞得雞犬不寧!今晚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尤其是你,要是敢對外說,我撕了你的嘴!”
我看著這一家子奇葩。
“行,我不說。”我從懷裏掏出符紙。
“不過哥哥這麵相,印堂發黑,眼底青黑,這是縱欲過度加上邪祟纏身的征兆。這攝像頭和藥,怕是不止用過這一次吧?”
林金宇臉白:“你胡說什麼!”
我把符紙往門框上貼。
“這房間煞氣太重,剛才又見了臟東西,建議封存七七四十九天。不然,下次進來的就不是喝醉的人,而是…”
我故意拖長尾音,陰森森地看林優優。
“想要索命的冤魂哦。”
林優優嚇得尖叫,鑽進林夫人的懷裏。
林父氣急敗壞:“滾!都給我滾回去睡覺!”
我回到保姆間,躺在硬板床上。
聽著隔壁房間林優優的啜泣聲和林金宇壓低聲音的解釋。
還有林夫人心疼兒子的安慰聲。
唯獨沒人來問一句,如果今晚躺在那張床上的人是我,我會怎麼樣。
我摸手腕上有些磨損的銅錢。
這一家子,爛到根裏了。
不過沒關係。
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給爛樹根澆硫酸。
第二天一早,我被劇烈的拍門聲吵醒。
“林招!你給我滾出來!”
是林金宇的聲音。
聽起來中氣十足,看來昨晚的驚嚇並沒有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我打開門。
林金宇換了西裝,又是那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他手裏提著黑色袋子,眼神陰狠地盯著我。
“這是你的東西吧?”
他把袋子往地上扔,裏麵滾出來幾件內衣。
那是我的內衣,昨晚換洗晾在洗衣房的。
現在上麵被剪得稀碎,還沾著不明的黃色液體,散發著惡臭。
“真惡心。把這種不幹不淨的東西掛在外麵,你是想勾引誰?優優都被這味道熏吐了!”
我看著地上的碎布條,露出詭異的笑。
“哥,你碰這東西了?”
林金宇皺眉:“怎麼?難道還要我給你洗?”
我歎氣,憐憫地看他。
“那是我的貼身衣物,為了防小人,我特意撒了百癢粉。隻有我自己能碰,別人若是碰了,尤其是心術不正的男人…”
“你他媽唬誰呢!”
他突然臉色扭曲,伸手去撓自己的褲襠。
“怎麼回事…好癢…”
他越撓越癢,越癢越撓。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無辜地攤手:“都說了,專克心術不正。哥,你這反應,看來昨晚那攝像頭裏的內容,很精彩啊。”
林金宇癢得在地上打滾。
林父林夫人聽到動靜衝過來。
看到寶貝兒子在地上瘋狂抓撓下體。
“金宇!你怎麼了?!”林夫人尖叫著撲過去。
我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