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醫院出來後,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林珊珊所在的那家私人醫院。
我不想躲,也不想逃。我要親眼看看,這對狗男女還能演到什麼地步。
走到病房門口時,裏麵傳來歡快的笑聲。
我推開門。
病房裏,謝景川正趴在林珊珊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側耳聽著什麼。林珊珊的手——那雙據說
被挑斷了手筋的手,正靈活地剝著葡萄,一顆顆喂進謝景川嘴裏。
“景川,你說蘇晚音要是知道,她養大的孩子其實是我的,她會不會氣瘋啊?”林珊珊的聲音嬌媚,帶著惡毒的愉悅。
謝景川嚼著葡萄,漫不經心:“她不會知道,她那麼蠢,我說什麼她信什麼。”
“再說了,”他頓了頓,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她的手廢了,這輩子也就是個廢人,除了依附我,她還能去哪?”
“給她個孩子養,是給她找點事做,省得她整天彈那些難聽的曲子。”
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站在門口,手裏提著那個透明的醫療袋——護士堅持要我帶走的,說是什麼“醫療廢物需要專業處理”。
袋子底部,暗紅色的血跡正在慢慢洇開。
“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
我的聲音不大,卻在安靜的病房裏像驚雷一樣炸開。
謝景川猛地回頭,看見我的瞬間,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他嘴
裏還含著半顆葡萄,此刻那半顆葡萄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我腳邊。
“晚......晚音?”
他慌亂地推開林珊珊,想要向我走來,卻在看見我裙擺上滲出的鮮紅血跡時,僵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裏提著的醫療袋上。
透明袋子裏,那一團模糊的血肉清晰可見。
我蒼白著臉,衝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謝景川,你的‘報複’計劃落空了。”
“我不需要養別人的野種,因為,我連你親生的種,都覺得惡心。”
“剛才,我把它衝進下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