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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漫卷枝頭雪西風漫卷枝頭雪
罐罐多多

7

地下水牢中。

一桶冰冷的水猛地潑在她身上。

“咳咳——”虞心嫿嗆咳幾聲,艱難地睜開眼。

她被粗糙的麻繩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勒出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沈祈年。”她冷笑,“怎麼,想起來報複我了?”

男人坐在太師椅上,刀削斧刻般的眉眼隱匿在濃重的黑暗中。

“清眠的孩子沒了。”他忽然開口,嗓音帶著很明顯的嘶啞。

虞心嫿看著他,輕輕笑出了聲,“那很好啊,多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沈祈年猛地站起身,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虞心嫿,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活該!我隻不過讓她付出了應該付出的代價。”虞心嫿眼眶被激紅,冷冷掀唇。

許清眠心如蛇蠍,又何嘗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縱容的結果呢?

“你在胡說什麼?!”

沈祈年正想繼續問下去,地牢的入口處傳來一陣喧鬧。

“祈年!”許清眠忽然出現,臉色慘白,淚眼朦朧。

“清眠,你怎麼下來了,這地方濕氣重,你剛剛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能來這種地方?”

他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把她護在懷裏。

許清眠伏在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祈年,我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她,她要我們孩子的命!孩子沒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著,她就要掙脫開,向牆邊撞過去。

沈祈年將許清眠死死摁在懷裏,雙眼血紅地看向虞心嫿。

她依然絲毫不懼地迎上他的眼神。

他幾乎是憤恨地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虞心嫿,你的女兒還那麼小,你就忍心在她麵前做出這麼殘忍血腥的事情,你簡直不配做一個母親!”

許清眠吩咐人拿來一遝厚厚的宣紙,浸濕了水,“祈年,這種刑罰叫做【貼加官】,把浸濕的宣紙覆在人的口鼻上,會產生強烈的窒息感。意誌力再強的人也經受不住,我就不信她能堅持住。”

沈祈年的眼神落在那盆水和那遝子宣紙上,目光中劃過一絲不忍。

“祈年,難道你還心疼殺死我們孩子的凶手嗎?我隻想要一個道歉。”

許清眠委屈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最終還是默許了。

這場酷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久到虞心嫿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喪失了聽覺,大腦幾乎要爆炸一樣。

她忽然想,如果就這樣死了,去找阿凝,也挺好的。

阿凝她那麼小,一個人去了陰間,肯定很害怕。

這個念頭剛一蹦出來,就被她狠狠扼殺。

不,她不能死。

她死了,還有誰來幫她和阿凝報複沈祈年?

僅僅是捅了許清眠一刀,就能抵消他們的罪過嗎?

沉默的人,也是凶手。

虞心嫿死死盯著沈祈年,眼眶因窒息變得血紅。

沈祈年和她對視了一會兒,不知道發什麼瘋,在她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猛地推開了許清眠,將那些蒙在她臉上的紙一把扯下來,“夠了!”

他抱起虞心嫿匆匆出了地牢,留下許清眠一個人在裏麵憤恨地跺了跺腳。

沈祈年抱著奄奄一息的人,瞳孔劇烈地震顫。

“虞心嫿,你就那麼強,你就寧可死都不道歉是嗎?!”

他咬牙切齒,眼眶紅得嚇人。

虞心嫿扯了扯嘴角,忽然笑了,“原來你不想讓我死啊。”

沈祈年擰起眉,“我怎麼可能想讓你死?!”

她咳了幾聲,嘲諷地勾起唇,“大帥,我隻是這禹州城裏的一個農婦人,死不死和您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沈祈年的嗓音戛然而止。

他看著虞心嫿幽幽的黑眸,忽然被一種莫名的恐慌籠罩。

嫿嫿,不會已經知道了真相吧?

不!不可能!

按她的性子,如果發現了真相還不把這裏砸個天翻地覆?

她從來都不是溫吞隱忍的性子。

沈祈年正想說些什麼,卻看到懷裏的女人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醫生!趕快叫醫生過來!”

片刻後,大帥府裏又圍滿了人。

“沈總,這位小姐的外傷和內傷都很重,恐怕要好好修養一下。這裏的醫療設備恐怕不能支撐她好好恢複身體。”

沈祈年右手支著頭,眼中盛著濃重的陰霾。

“吩咐下去,原本定下的影視城使用日期提前半年結束。”

“是。我這就去通知。”

不一會兒,檀木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沈哥,怎麼忽然要走了?不是說還有半年時間嗎?”

男人揉了揉額頭,“嫿嫿身體出了點狀況,醫生說最好回去修養。”

“哦——那清眠?”

沈祈年沉默了一會兒,“嫿嫿和阿凝才是我的發妻和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們。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補償清眠。”

“你不是說回去之後打算和許清眠斷了嗎?”

“我...斷不了了。沈家家業這麼大,我將清眠養在外麵,孩子總會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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