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拂月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害她?你的心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歹毒?”
沈棠寧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看向秦慕風那雙寫滿了不信任和厭惡的眼睛,心口又酸又澀。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直直看向秦慕風:“不是我,我真要謀害她,會這麼容易讓你發現?”
秦慕風一怔,陪同的薑拂月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哽咽著開口:“太子妃素來膽大任性,連您手底下的丫鬟都敢對我大呼小叫,您想捏死我,還不是易如反掌。我隻是沒想到您竟厭惡我至此!”
“這招雖然冒險,可太子妃您勝算極大。若不是廟裏的主持提醒,誰也不會想到與巫蠱有關,自然也不會搜查到您這來。”
她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逝。
沈棠寧冷笑:“側妃真會顛倒黑白,你......”
“住口!”秦慕風厲聲打斷,眼神冰冷刺骨,“東西都搜出來了,你還想狡辯!”
“我以往將你的任性當作直率可愛。如今看來,你當真有兩副麵孔!拂月才嫁進來多久,你就敢對她下此毒手!今日若不嚴懲,以後東宮哪還有安寧之日?”
他轉身喚來仆從,語氣不帶一絲溫度:“太子妃善度,言行失狀。將其關入佛堂,跪滿三天三夜。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說完,他打橫抱起薑拂月,頭也不回地離去。
沈棠寧跪在佛堂裏。
寒氣透過單薄的衣衫滲入體內。他全身止不住顫抖。
看著大殿中央莊嚴的佛像,她忽然想起剛到這個世界時,她極度不適應。
整天縮在一個破舊寺廟中,隻有天黑了才敢出來逛一逛。
秦慕風得知後,每晚都過來陪她。
給她帶被褥和吃食,還準備了一馬車蠟燭,親手擺在廟內,再一顆顆點亮。
他累得滿頭大汗,還不忘笑著對她說:“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那時的他,就像暗夜裏的燭火一樣,讓她在孤獨中找到了一絲暖意。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越來越陌生。
他總是眉頭緊鎖,把規矩掛在嘴邊。
曾經他愛她的隨性灑脫,如今成了他口中的不識禮數,德行有失。
他所有的信任和柔情,都給了薑拂月。
一個比她更適合做太子妃的女人。
後背猛地被人踹了一腳,沈棠寧來不及反應,撲在地上。
一股腥甜自喉頭湧出,她能感覺到似乎有個臟器破了,可到底沒有吐出血。
或許這就是係統說的,隻有死前傷口才會顯現。
一雙精致的繡鞋映入她眼簾。
她抬眼,薑拂月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盡是挑釁,嘴裏卻故作擔憂:“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太子妃呢?快把她扶起來!”
話落,兩個仆婦立刻將沈棠寧架起來。
薑拂月揮手,有人將一塊墊子放在她麵前。
她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太子妃,我怕你傷了膝蓋,特意給你送來跪墊,你試試看?”
押著沈棠寧的仆婦使力,沈棠寧不由得雙膝一彎,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膝蓋傳至四肢百骸。
“啊!!!”
她慘叫出聲,這才看清那墊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頭!
“太子妃不是喜歡紮針嗎?不如自己試試這感覺可好?”薑拂月森冷的聲音貼著耳畔響起。
沈棠寧痛得眼前一陣陣發黑,額角青筋凸起,冷汗瞬間汗濕了後背。
趁薑拂月靠近的功夫,她倏地偏頭,死死咬住她的耳朵。
薑拂月吃痛哀嚎,仆婦們一驚,不由鬆了手。
沈棠寧知道機會來了,站起身用盡全力撲倒薑拂月,騎在她身上抬起手,左右開弓,狂甩她幾個巴掌。
“少跟我玩這些下作手段!我光腳還怕你穿鞋的?”
“你不就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嗎?你以為我稀罕?”
“這是在做什麼?”一片混亂中,秦慕風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