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幾十局,局麵幾乎一邊倒。
溫瑤運氣極好,屢屢搖出吉卦、上吉卦,偶爾甚至能搖出次上上簽。
而我,大多時候搖出的都是中平卦。
偶爾運氣好搖出吉卦,也總會被溫瑤的上吉卦壓過。
身上的首飾、包包,甚至我帶來的一些小額投資證明,都一一輸給了溫瑤。
大廳裏的賓客們已經沒了最初的興致,隻剩下對我的嘲諷和對溫瑤的吹捧。
“溫向宜真是自不量力,明明什麼都不會,還非要比。”
“溫瑤真是天命之女,這麼多局,就沒輸過幾次。”
溫景琛更是得意忘形,每一局結束都會嘲諷我幾句。
“向宜,你現在知道差距了吧?溫家千金的位置,不是你這種野丫頭能肖想的。”
爸媽也全程冷眼看著,沒有一句勸阻。
反而在溫瑤贏了一局大的之後,爸爸滿眼笑意地說。
“瑤瑤真是我們溫家的福氣。”
他們甚至當即把一套水雲居的別墅和溫氏的一些股份獎勵給了溫瑤。
溫瑤得意的就像一隻招搖的孔雀。
她傲氣地仰起頭看著我,滿眼嘲諷。
又一局開始,溫瑤拿出了一個錦盒。
打開後,裏麵是一支精致的玉簪,簪頭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
“這是我媽傳給我的鳳凰簪,也是溫家的傳家 寶之一。”
溫瑤笑著說,“姐姐,這局你的籌碼,是什麼?”
我看著那支玉簪,瞳孔驟然收縮。
這支玉簪是外婆留給我的遺物。
十六歲我被找回來後,因為溫瑤哭鬧著自殺。
他們就把我送去外婆家。
那幾年他們幾乎沒來看過我,要不是外婆去世,我也不會被接回來。
外婆的遺願就是希望我能認祖歸宗。
我把簪子小心保存,沒卻想到被媽媽拿走了,還給了溫瑤。
媽媽似乎看出了我的異樣,淡淡開口。
“向宜,這支玉簪是瑤瑤的,你別多想。”
“你在外麵這麼多年,也不配擁有溫家的傳家 寶。”
“誰說我不配?”
我打斷她的話,抬眼看向她,語氣冰冷。
“這玉簪是我的,你憑什麼拿走?”
媽媽向前一步,一把甩在我臉上,厲聲道。
“你的東西?這家裏那件是你的?你居然敢質問我?”
溫景琛也怒斥我。
“溫向宜,你越來越沒教養了,居然敢公然頂撞媽媽。”
我輕撫了一下臉頰,咽下嘴裏的腥甜。
沒理會他的話,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我的籌碼,南山的別墅。”
眾人嘩然。
南山的別墅,地處優越位置,景色宜人。
比溫家任何一處住址都好。
那也是外婆留給我的。
她說,溫家要是容不下你,你也有去處,不用在看人臉色。
溫瑤也愣了一下,隨即冷笑。
“姐姐倒是舍得,不過,你注定要輸,別墅我就笑納了。”
說完,她落下一簽。
又是吉卦。
大廳立刻響起一片掌聲。
“溫瑤小姐真是錦鯉附體啊,這運氣也太好了。”
而我卻搖出個下下簽。
大凶。
瞬間嘲笑聲此起彼伏。
我不可置信地撿起竹簽。
“不可能啊!”
溫景琛罕見地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安慰。
“向宜,我說了你比不過瑤瑤,別執迷不悟了。”
溫瑤笑的燦爛,“姐姐,對不起了,還有最後一局,不知你還比不比。”
我甩開溫景琛的手,一把折斷手裏的簽,眼裏滿是不甘心。
“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