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綰棠是上流圈子裏公認最野的玫瑰。
她肆意張揚,敢愛敢恨,離經叛道,熱烈的仿若一團烈火。
而她的小叔謝時章卻與她截然相反。
南城最年輕的豪門繼承人,清冷禁欲,冷漠自律。
可偏偏,對虞綰棠這個他親自從賭桌上贏回來的女孩極盡寵愛。
甚至還曾當眾放言:“不管她闖了多大的禍,隻要我謝時章活著一天,誰也別想動她一下。”
十九歲,有人在酒會上打了虞綰棠一巴掌,她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從三樓陽台扔了下去。
對方家族拿上億的合作要挾謝時章把她交出來。
可謝時章卻說:“合作沒了可以再談,可綰綰隻有一個。”
二十歲,虞綰棠和閨蜜在夜店慶賀生日,有醉酒的男人想揩油,直接被她拿酒瓶砸破了頭。
謝時章聽說後,隻是給她安排了十幾個保鏢,和發布了一則懸賞。
“我要讓這個男人從南城消失。”
二十一歲,虞綰棠的作品被人抄襲,她一氣之下燒了整間畫廊,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付之一炬。
天價的賬單,謝時章付款時眉頭都沒皺一下,卻在看到她指尖不起眼的傷口後,瞬間沉了臉。
“綰綰,下次這種事交給我來做,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
直到二十二歲生日當天,虞綰棠穿上親自設計的婚紗,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
可在宴會廳,從日出等到日落黃昏,都不見謝時章的身影。
看著手機上99通未接電話。
虞綰棠再忍不住,開上跑車直奔謝氏集團大樓。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了去路,輕蔑的打量她一眼,淡淡開口。
“虞小姐,謝總現在正在開會,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好。”
虞綰棠懶得跟她廢話,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女人,伸手就要去開辦公室的門。
可拉扯間,女人撞倒了一旁的燭台,火苗瞬間落在了虞綰棠白色的婚紗上。
“轟”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灼燒的刺痛瞬間從小腿席卷全身。
虞綰棠痛的渾身顫抖,拚命的翻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幸好圍觀的人很快就找來了水和滅火器。
火被撲滅的瞬間,虞綰棠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揚手給了女人一巴掌。
在一片混亂中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
見到謝時章,虞綰棠強撐的堅強瞬間破碎,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想問謝時章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
她想說自己準備了一場非常盛大的求婚儀式;
她想說婚紗被燒了,她腿上的傷好疼,心裏也好委屈......
然而下一秒,所有話全都哽在了喉間——
因為謝時章掠過她,徑直走到倒在地上的宋安瑤身旁,把她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裏。
從前那樣縱容虞綰棠的男人,看不到她滿身狼狽,也看不到她小腿上猙獰的傷口。
隻是冷冰冰的丟下幾個字:“綰綰,給安瑤道歉。”
虞綰棠仿若被人潑了一桶冷水,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凍結。
她是被謝時章從賭桌上贖回來的。
十八歲那年,她被親生父親送上了黑市的賭桌,賭注是她的初夜。
無數道粘膩而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她很清楚,這裏的人個個窮凶極惡,如果被帶走,失去的不止是清白,或許連命也保不住。
就在她陷入絕望之際,謝時章出現了。
這位南城最年輕的豪門掌舵人,押上全部身家,隻為了贏回這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女孩。
她以為謝時章也是跟那些人一樣貪圖她的身子。
可他把她帶回家後,隻是找人替她包紮好身上的傷口,語氣淡淡卻又堅定。
“別怕,有我在,以後沒人能傷害你。”
那一刻,她沉寂許久的心臟忽然輕輕動了一下......
直到二十歲生日當天,她借著酒勁,鼓起勇氣主動給向他表白。
而謝時章隻是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綰綰,你還太小,等你到二十二歲,如果還是喜歡我,那我死也不會再放手!”
就因為這句話,她一直等啊等,從二十歲到二十二歲,整整730天,她每天都在期盼。
本以為今天就能和心愛的男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沒想到一切都被毀了!
而謝時章竟然還要她向差點燒死她的宋安瑤道歉!?
虞綰棠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我憑什麼給她道歉!謝時章,她差點燒死我!你看不到嗎!?”
可謝時章聽到這話,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就憑宋安瑤是我女朋友,你未來的小嬸嬸,這個理由足夠麼?”
這話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虞綰棠的心臟上。
砸的她渾身發麻,手腳冰涼。
宋安瑤是謝時章的女朋友,那她呢?
她等的這730天又算什麼?
就在這時,他懷裏的宋安瑤柔柔弱弱的開口。
“時章,我沒關係的,綰綰不想道歉就算了,你別逼她了......”
謝時章微微一頓,再抬眼看向虞綰棠時,眼底滿是失望和冰冷。
“綰綰,你真是被我慣壞了。”
“既然不肯認錯,那就帶回去關禁閉,什麼時候她答應給安瑤道歉,再把她放出來。”
話音落下,虞綰棠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明明謝時章知道她患有嚴重的幽閉恐懼症,現在竟然為了逼她給宋安瑤道歉,不惜關她禁閉。
腿上的傷口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隻是沒等她開口,保鏢就已經把她押上了車,朝著謝家老宅駛去。
路上,他們忍不住開口勸道。
“小姐,你就別再倔了,和謝總對著幹,受苦的隻能是你!”
“我們跟在謝總八年,從來都沒見過他對其他女人這麼維護,可能這次他是真的動了心。”
“謝總那麼疼愛你,小姐你就收收脾氣,主動道個歉也就過去了......”
可虞綰棠卻隻是靜靜望著窗外沒有吭聲。
到達謝家老宅後,保鏢押著她朝後院走去,路過車庫時,她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想讓我給宋安瑤道歉,好啊。”她嘴角扯起譏諷笑意,“除非我死!”
下一秒,虞綰棠猛地用力掙開束縛,跳上停在一旁的跑車,在所有人的尖叫聲中,一腳油門踩到底,任由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狠狠朝著謝時章的車撞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謝時章猛打方向盤,駛向了一旁的岔路。
“砰”的一聲巨響——
跑車重重的撞在路邊的燈柱上。
虞綰棠額頭磕在方向盤上,鮮血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意識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跑來,臉上滿是驚恐和慌亂。
其實,謝時章還是在意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