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投胎選劇本時,我直接略過那個富可敵國的首富之家。
選了一個家徒四壁的殺豬匠家庭。
站在旁邊的妹妹見狀,飛快搶走那個象征著潑天富貴的金色婚契。
她得意地看著我,“姐姐,這一世我一定比你過得好!”
可她不知道,這已經是我第三次投胎了。
第一世,我是首富獨女,風光大嫁給顧家掌權人。
外人道我榮寵一身,實則我是被他圈養的熊貓血牛。
每隔三月換一次血,直到我骨髓枯竭,死在手術台上。
第二世,妹妹搶了我的劇本。
“姐姐,你太懦弱了,看我怎麼拿捏他。”
結果五年後,我在精神病院見到了她。
她被切去了前額葉,成了隻會流口水的傻子。
因為顧家那位要的根本不是妻子,而是一個聽話的、隨時能取用的活體器官庫。
她沒熬過那個冬天,死在冰冷的禁閉室裏。
再睜眼,也就是第三世。
看著妹妹迫不及待地抱緊了那份嫁入豪門的婚契,她以為這一世隻要聽話就能翻盤。
我垂下眼簾,去吧。
這一世,我這一身殺豬的本事,也該有用武之地了。
......
飯桌上,我媽將一盤紅燒肉推到我麵前。
“挽月,多吃點,看你瘦的。”
妹妹沈落星夾走最大的一塊,放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媽,你怎麼不心疼我?我才是要嫁給顧家的人。”
她揚起下巴,滿臉都是即將嫁入豪門的得意。
我爸沈屠戶悶聲喝著酒,聞言將酒杯重重一頓。
“什麼顧家?我不同意!”
“爸!顧家那是什麼門第?我嫁過去就是享福!你跟媽也能跟著沾光,別不識好歹!”
“我就是個殺豬的,攀不上那高枝!”
沈落星氣得摔了筷子。
“你就是個老頑固!這福氣給你你不要!”
她轉身就走,回房重重摔上了門。
我媽歎著氣,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放下碗筷,跟了過去。
“挽月,你幫媽勸勸你妹妹,這婚事是顧家親自派人來提的,我們小門小戶怎麼拒得了?”
我點點頭。
“我知道。”
我敲了敲沈落星的房門。
裏麵傳來她不耐煩的聲音:“幹嘛?”
“我給你送牛奶。”
門開了,沈落星接過牛奶,臉上還掛著怒氣。
“你也覺得爸很煩是不是?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守著他那破肉攤。”
我沒接話,視線落在她手腕上那串血紅色的珠串。
“這手串挺好看。”
她得意地揚了揚手腕。
“好看吧?顧家派人送來的,說是見麵禮,血珀的,貴著呢。”
我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那串珠子。
“顏色真紅,像血一樣。”
沈落星的笑容僵了一下。
“胡說什麼呢。”
我收回手,看著她。
“顧家要娶的是你,還是沈家的女兒?”
她愣住了。
“什麼意思?”
“顧家家大業大,為什麼要娶一個殺豬匠的女兒?你覺得是看上你什麼了?”
沈落星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複了高傲。
“當然是看上我漂亮,有活力!”
“是嗎?”我笑了笑,“可我怎麼聽說,顧家那位掌權人顧決,是個殘廢,常年坐在輪椅上,還體弱多病。”
沈落星的臉色徹底白了。
“你......你聽誰說的?”
“街坊鄰居都在傳。一個殘廢,需要什麼漂亮有活力的妻子?”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給他換血續命的血袋。”
沈落星渾身一顫,手裏的牛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胡說!”她的聲音尖利,帶著恐懼。
“我沒胡說。我們姐妹倆,都是罕見的熊貓血。”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得她麵無人色。
我蹲下身,撿起一塊碎瓷片。
“第一世,嫁過去的是我。我被抽幹了血,死在手術台上。”
“第二世,是你。你被折磨成了瘋子,死在精神病院的禁閉室裏。”
我輕聲細語,字字戳心。
沈落星癱坐在地上,渾身抖得像篩糠。
“不......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顧決需要的不是妻子,是一個活體器官庫。誰嫁過去,誰就得死。”
她抬起頭,滿眼淚水,抓著我的褲腿。
“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我將她扶起來。
“不想死,就聽我的。”
窗外,夜色漸濃。
顧家派來的人,明天就要上門確定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