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千嬌萬寵的小公主。
我感冒咳嗽一聲,媽媽守在我的床前一整晚不敢合眼。
我過生日,哥哥坐七個小時飛機回來隻為了跟我說一句生日快樂。
就連我隨口提的一句月亮好美,父親也會連夜為我購買直升機帶我去看月亮。
全家人把我捧在手心裏,可我作為唯一配型成功的人,卻不肯給白血病的妹妹捐獻骨髓。
消失五年,鄰裏的唾罵聲仍未停歇。
直到妹妹的病情再也堅持不住,
心急如焚的哥哥帶著爸媽找到老家,
他們撞開門,卻隻看到散落的艾滋病診斷證書,和被撕碎的骨髓捐贈書。
哥哥一臉嫌惡:
“怪不得不願意給靜嫻捐骨髓,原來是亂玩得了臟病!”
跟著過來的爸媽也生氣咒罵我。
可他們不知道。
五年前,正是我那單純善良的好妹妹,將我推下冰冷的池水。
而我被泡成巨人觀的屍體,就埋在院子裏的老槐樹下。
............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爸媽的咒罵。
“肯定是蘇月這個賤人回來了,看我不打死她!”
蘇宴怒氣衝衝地打開門。
“您好,A市刑偵支隊李珩,我們接到鄰裏投訴,過來查看情況,請您配合。”
李珩掏出自己的證件證明。
在一旁的鄰居向裏張望,瞥見地上的艾滋診斷書止不住地翻白眼。
“你說女孩子幹什麼不好,非要幹這種齷齪的行當,真是害人害己!”
又嫌棄地把手放在鼻子旁來回煽動。
“真惡心!”
看著警察望向蘇靜嫻,爸媽急忙起身解釋。
“警察同誌搞錯了,不是我們靜嫻。”
“我們靜嫻這麼乖巧,怎麼會把房間弄成這個死樣子。”
“一定是蘇月那個臭婊子,不知道又幹了什麼肮臟齷齪的事情!”
“上學的時候她就跟一群男同學不清不楚,這次肯定又是她。”
在爸媽眼裏,做壞事的永遠都是我。
蘇靜嫻肆意妄為,是天真爛漫。
而我僅僅呼吸,都是罪大惡極。
就連我的委屈也被他們當做胡攪蠻纏。
在這個家,我一直都是多餘的。
蘇靜嫻攥緊蘇宴的袖口,“哥哥...我好怕。”
“沒事的靜嫻,我在呢,蘇月不會再傷害你了。”
蘇宴將蘇靜嫻攬入懷中,輕輕安撫。
看著蘇靜嫻受驚的樣子,爸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蘇月這個賤人去哪裏鬼混了,到現在也不露麵,是想冤死她妹妹嗎!”
李珩無視眾人的話,朝房間裏走去。
很快輔警在衣櫃裏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行李箱。
箱子外麵血跡斑斑,刺鼻的氣味不斷從裏麵飄出。
拉鏈被拉開,難以形容的腐臭味瞬間炸開。
“嘔!蘇月這個變態,這麼惡心的東西也能放在家裏!”
鄰居被氣味熏的睜不開眼睛,不斷幹嘔著。
“李隊...”輔警聲音發顫。
箱子裏赫然是一堆長滿蛆蟲的斷指和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