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月真是變態!竟然敢殺人!”
“哼,她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救,這種畜生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做不出來!”
“白養她這麼大,早知道她這麼歹毒,當初剛生下來我就該把她掐死!”
“這畜生是畏罪潛逃!警察同誌你一定不能讓她逍遙法外啊!”
在一片咒罵聲中,蘇宴捂住蘇靜嫻的眼睛。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蘇月做的禽獸事還不少嗎?”
“還不快把這些惡心的東西拿走,別臟了靜嫻的眼。”
“靜嫻別怕,哥哥陪著你。”
蘇靜嫻微微點頭,虛弱的靠在蘇宴懷中。
手心卻不安地冒著冷汗。
李珩將箱子和斷指交給了法醫。
環顧四周。
“繼續搜,肯定還有東西!”
剛才的動靜惹的鄰居們紛紛側目。
“平時看蘇月穿的人模狗樣的,原來都是為了跟男的鬼混。”
“這麼老實的一家人,怎麼生出個這麼心腸歹毒的禍害!”
“聽說她為了不給自己親妹妹捐骨髓,竟整整消失了五年!這種人死了下地獄閻王爺都不收!”
這些罵聲,我早已聽習慣。
在蘇靜嫻確診白血病後,沒有人對我說過一句好話。
李珩沒有理會門外的嘈雜,徑直走向衣櫃。
打開的一瞬間,各種各樣的工具劈裏啪啦地砸了下來。
斧頭、錘子、鐵刷、鐵鏈......
衣櫃的正中間還吊著一隻血肉模糊的狗頭。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蘇月連狗都不放過!簡直無惡不作!”
“家門不幸!我們蘇家怎麼會生出這種豬狗不如的女兒啊!”
“警察同誌,這事與我們無關,都是蘇月一人造的孽啊!”
爸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忙跟我撇清關係。
“別再查了,哥哥。”蘇靜嫻死死攥住胸前的衣料,嗚咽著。
“萬一姐姐知道我們發現了她的秘密,一定會回來殺了我的。”
蘇宴頓時怒不可遏,“她這種賤人怎麼還配活在這個世上!”
“早就看出這丫頭不是省油的燈!”
“爹媽白疼一場,養出這麼個喪心病狂的掃把星,遲早要害死她全家!”
聽著眾人的唾罵,我垂下目光,搖了搖頭。
那是小黑。
五年前我經常喂的流浪狗。
我被囚禁在這裏時,是小黑每天來陪我說話。
可是有一天蘇靜嫻發現了它。
為了折磨我,她把小黑的身體砸碎成肉泥,強迫我全部吃下去。
又把小黑的頭砍下來,每晚都把我跟它吊在一起。
蘇靜嫻說小黑是被我害死的,就和當年的嫂子一樣。
今天,她又將這一切順理成章地扣到了我頭上。
沒有人會為我辯解,他們都恨極了我。
門外依舊罵聲不斷。
李珩微微皺眉,猛地把門關上。
啪嗒一聲。
一隻錄音筆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