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雲溪何時受過這種侮辱,頓時怒火中燒,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比聲音更引人注目的是推門而入的靳星瀾。
“你在幹什麼!”靳星瀾陰沉著臉走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踹了秦雲溪一腳,並順手把程愫抱進懷裏保護。
秦雲溪倒在床上捂住肚子,疼得直冒冷汗,眼神卻毫不退縮:
“是她,你懷裏的這個女人為了把我拉下來,讓人來毀掉我的清白......”
程愫立即在他懷裏喊冤,哭得我見猶憐:“我沒有,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星瀾,你知道的,我愛你,所以願意給你做小,斷不會打靳太太位置的主意。”
靳星瀾摟著她,手掌拂過她臉上的紅指印,心疼得眼眶都發紅:
“愫愫,是我委屈你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轉頭看向秦雲溪,目光驟然冷卻,如同即將掀起風暴的寒潭:
“愫愫說得沒錯,我都知道,她最近總是睡眠不好,因為你出現在她的噩夢中,所以才請大師給你驅魔,而你,非但不感激,反而想栽贓嫁禍她,秦雲溪,你好惡毒的心!”
“來人,給我把她綁起來!”
一群保鏢上來把秦雲溪按住,她拚命掙紮最終還是無濟於事,被五花大綁綁在椅子上。
積壓已久的委屈和憤怒瞬間決堤,秦雲溪對著他質問:“靳星瀾!當初你在我父母麵前許諾,答應過一輩子不讓我受到傷害,他們才會全心全意幫助靳家度過難關,如今你違背諾言,你對得起他們的在天之靈嗎!對得起我嗎!”
靳星瀾看向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猶豫和不忍,不過很快就被懷裏嬌滴滴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星瀾,她剛剛才打了我,我的臉現在還在疼呢,你得為我做主。”
程愫一撒嬌,靳星瀾瞬間變得冷漠無情:
“我身為一家之主,家有家規,不能包庇你,我不會親自動手,但小懲大誡是少不了的。”
“來人,把夫人抬到公司樓頂上去關禁閉,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下來。”
秦雲溪的腦子裏“轟”一下炸開,等到被抬上去的時候,整個人腦子都懵了。
她的腳懸在一百多層的頂樓邊上,臉色發白,直冒冷汗。
她有恐高症,嚴重的恐高症。
十八歲那年,她被劫匪綁架,懸掛在一棟荒廢的高樓裏,被恐嚇,被打罵,幾天幾夜,幾乎以為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靳星瀾帶著警察來了。
被解救下來的那一刻,她撲到他懷裏,牢牢抓緊他的衣袖,大哭了一場。
那時他是她生命中的光。
不過那件事以後,也從此給秦雲溪留下了陰影,她隻要獨自一個人去往高處就會因為恐懼而情緒崩潰。
這是她的軟肋,靳星瀾是最清楚不過的。
可他還是選擇了這種懲罰方式,他所謂的小懲大誡無異於是在親手揭她的往日傷疤。
“靳星瀾,你好狠的心。”
秦雲溪閉目流下了苦澀的淚。
若是能夠回到十八歲那年,她寧願死,也不要他有目的的解救。
高度帶來的恐懼讓秦雲溪很快暈死過去,一陣風吹來,她像一個搖搖欲墜的布娃娃。
靳宅裏,程愫正指著一架鋼琴感歎:“好漂亮的鋼琴,星瀾哥哥你在哪買的?”
靳星瀾看著那架鋼琴一頓:“這是秦雲溪的父母留給她的。”
“那看來我是不能碰了,”程愫語氣充滿可惜,“畢竟是秦姐姐的東西,她父母都沒了,想必很在意吧。”
“沒關係,”靳星瀾寵溺地拉過她的手放在鋼琴上,“她的東西就是我的,而我的一切都屬於你。”
程愫得到應允,心花怒放,坐在鋼琴麵前彈了起來。
她從小家境普通,沒學過什麼高雅的藝術,根本不會彈鋼琴,隻是用手在琴鍵上麵使勁敲打,亂滑,鋼琴發出“劈裏啪啦”刺耳的聲音。
傭人都難以忍受地捂耳朵,隻有靳星瀾覺得她可愛得像個孩子。
程愫受不了她溫柔的眼神,嬌羞極了:“星瀾,你真的好愛我。”
情到濃時,彈著彈著,靳星瀾將她按在鋼琴上,兩人糾纏到一起。
兩人從早到晚,不分晝夜地糾纏,直到公司的業務堆積成山,靳星瀾才不舍地放開程愫。
他穿著西裝,來到餐廳,卻見餐桌上空空如也。
靳星瀾立即喚來傭人,皺眉冷臉道:“怎麼回事?早餐一樣也沒準備?”
傭人都很為難,小聲嘀咕:“以往都是夫人準備的,您也沒有安排我們呐。”
“那夫人呢?”靳星瀾不爽地詢問,“這個點還在睡覺嗎?”
“靳少,夫人還在樓頂上。”保鏢好心提醒。
靳星瀾這才想起秦雲溪,他語氣嚴肅:“她知道錯了嗎?”
保鏢答:“夫人已經暈死過去兩天兩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