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早就期待這刻,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我卻見鬼的開始害怕:“懷疑什麼?懷疑霍明珠也跟我們一起穿越了,這段時間都和你在一起嗎?”
“還在裝?”顧清讓往前一步,離我更近了一些:“如果不想悄無聲息死在這裏喂魚,你最好實話實說,蘇宜。”
知道我今晚無論如何都躲不過,要麼攤牌,要麼死,我歎息著舉起手:“你能看在我們好過一場的份上,先拉我上去嗎?”
顧清讓剛要伸手,霍明珠小嘴一癟,委屈了起來:“不行,清讓你不許碰她,當初建立這個沉浸式劇本殺基地,你就答應過我,碰她隻為報仇,等懷孕你就不會再碰她了,你可不能食言。”
碰和碰,明明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顧清讓依然寵溺的答應了:“好,聽你的。”
“清讓你真好。”霍明珠嬌嗔踮起腳尖,纏住他的腰,向他索吻。
“你呀。”顧清讓點了下她額頭,俯身回應她的熱情。
綿長的一吻作罷,霍明珠依依不舍的撒手,小臉轉向我,滿是惡意和挑釁:“看清楚了?這五年,除了排卵期,其他時間清讓都在我身邊陪我,他是想早點讓你懷孕,也好實施計劃的,可你不爭氣,隻流了個孩子子宮就變成廢子宮,足足五年,才再次懷上身孕。”
二十歲流產的那個孩子,發生在三個長輩同時去世的時候,是兩家共同的傷心事。
本應該是秘密,沒想被顧清讓當成談資,說給對我惡意甚大的霍明珠。
他真有那麼恨我嗎?
當年的事,還真怪得了我?
心忽然的有些委屈,我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掉:“我是不爭氣,但也懷上了孩子,所以你們想怎樣?想把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
“當然是...”霍明珠不假思索。
但被顧清讓攔住。
那雙從十六歲就偷偷牽上我,哪怕隻握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緊張得冒汗的大手,此刻緊緊包住霍明珠的小手,貼在她耳邊,先安撫她,再宣判對我的死刑。
“好了寶貝,這是我和蘇宜的恩怨,你就不要過於生氣了,這些年你為我做了多少,對我又有多好,我心裏都有數,我是不可能在有你的情況下,還多看她一眼的。”
一車輪的情話說完,等她情緒穩定下來,顧清讓才斜眼看我。
“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我隻能提醒你,整個小鎮,包括顧府門口的一條看門狗,全都是我的人,你最好乖乖的,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我還能允許你多活些時日,倘若不乖...”
他驟然收聲,眼裏的殺意,滿得都快溢出來。
我被毫不掩飾的殺意驚得顫了下,下意識的後退。
顧清讓眯了眯眼:“蘇宜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為什麼分手兩年後,我忽然安排這出假穿越,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就不要多問,該怎麼做怎麼做,說不定我還會看在你足夠乖巧的份上,饒你爸一命。”
我爸..
垂著的手一緊,我後知後覺的想起,假穿越前一個月,我爸突然病危。
短短一周發了十幾次病危通知書,擔心自己真的死掉,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在世上,他拚著最後的勁,找來顧清讓。
當時顧清讓和我已經分手兩年,早就沒有聯係了,我爸也是找護士借手機,才勉強聯係到他。
聽說我爸病危快死,他倒也來了,我爸說了很多求和的話,要把我托付給他,他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當場反駁。
當時我還是很欣慰的,欣慰他在最後的時候,願意給我爸麵子,不讓我爸帶著遺憾離去。
然而我們都沒想到,我爸也不知道是不是了卻一樁心事,竟一改往日病態,神奇的好了起來,短短一周就出了院。
得知這個消息,斷聯整整兩年的顧清讓,主動找到我。
見了麵,第一句話就是:“你就這麼想和我在一起?”
心知他誤會了,我連忙解釋,可他根本不信,推開我扭頭就走,直到半個月後,他才再次聯係我:“不是想解釋嗎?我現在就給你機會。”
我匆忙趕過去,卻在快到約定地方的時候,出了車禍。
意識渙散的最後一刻,我還在遺憾,遺憾我和顧清讓的有緣無分。
再醒來,我竟和他在同一個小島上,周遭的一切告訴我,我們穿越了,是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