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海市都知道,傅宸禹娶我,純屬報複拋棄他的白月光言知夏。
她剛踏上去國外的飛機,他就拽著剛相親見麵的我進了民政局。
圈內瘋傳,等言知夏學成歸來,就是我被傅宸禹掃地出門的日子。
我不信邪,斥巨資找偵探。
竟查出謠言出自那位 “不爭不搶” 的白月光本人。
我氣得牙癢癢,真當我是他們感情博弈裏隨便戲耍的炮灰?
既然言知夏欲擒故縱用離開逼他和我離婚。
那我偏要又爭又搶。
在我第99次用我和傅宸禹的親密視頻氣走言知夏後。
傅宸禹突然瘋了似的重金尋她送的定情項鏈。
可當我看到項鏈照片時,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在十年前。
被我親手送給了那個蹲在天台上,差點自殺的抑鬱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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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裏“百萬尋定情項鏈”的字眼刺得我眼眶發酸。
那不是白月光的定情信物。
而是我媽留給我最後的念想。
她愛了我爸一輩子卻被辜負,患癌後疼到吐血也不肯治療,隻是每天攥著這條項鏈哭。
臨終前,她顫抖著手把項鏈給我。
“清棠,媽這輩子沒被人好好愛過,也沒有好好愛自己的女兒,要是你以後遇到真正愛的人,就把它給他,它會保佑你們幸福......”
我不相信愛情,卻在十年前,把它送給了天台上的少年。
那時的傅宸禹一心赴死,我勸到喉嚨發啞,他終於妥協。
我把項鏈塞到他手中,“這是我最寶貝的,你好好活著,才算對得起我。”
他眼中終於閃過一絲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有它,你就會一直陪著我,對嗎?”
我點了點頭。
但我心中清楚,他隻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三天後,我搬家去了海市。
我們徹底沒了聯係。
命運弄人,陰差陽錯下,我還是嫁給了他。
我看著窗外的落葉,輕輕歎了口氣。
言知夏被我氣走,傅宸禹當然不會放過我。
聽到陽台外的腳步,我手疾眼快切了界麵,換成了無聊的短視頻。
“季清棠!”
我回過頭,傅宸禹穿著一身灰色大衣。
不得不承認,他又高又帥,比我點過的男模都......
但他顯然是為言知夏興師問罪的。
“你到底要不要臉?那種害臊視頻也敢往外亂放?”
他說的視頻,都是他醉酒後,我偷偷錄的片段。
他也隻有半醉半醒才會碰我了。
我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問題?”
“難道言知夏很要臉?她怎麼好意思招惹有婦之夫?”
“你......”
傅宸禹被我堵得臉色更沉。
“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如果你再拎不清,我們就離......”
論伶牙俐齒,傅宸禹的確比不過我。
我猛地站起身打斷他,語氣滿是嘲諷。
“傅宸禹,你別拿離婚嚇唬我!她離開海市,你怪我她就能回來?”
“你別忘了,她當初為了前途,連給你挽留的機會都沒有就拋棄你!”
“你別自欺欺人了,她要是真的愛你,會被我幾句話就氣走?”
傅宸禹的臉越來越沉,我卻沒停,專挑他的痛楚戳。
我太知道,哪些話能傷到他了。
“她不是很清高?不是最在乎旁人眼光?”
“你真覺得她會承認自己愛一個已婚男人,讓自己被人笑話?”
“不可理喻!”
傅宸禹額角青筋直跳,他盯著一臉無所謂的我,氣到轉身就走。
很好。
傅宸禹也被我氣走了。
我心裏樂得不行。
他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開著他價值百萬的跑車去了市中心。
大獲全勝,正好獎勵自己買買買。
很好。
要刷卡走人時,我才發現卡被傅宸禹停了。
我冷笑一聲,以為停卡就能製裁我?
我當即撥通我爸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吼聲。
“姑奶奶,你再這麼作,真把傅宸禹作沒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家裏幾個大客戶都是傅宸禹介紹的,他要是沒了,生意全得垮,到時候我......”
他情緒太激動,聽筒裏的聲音吵得我耳膜發疼。
“你失去傅太太的身份,老子一定讓你身敗名裂!讓大家都知道你是骨子裏帶著病的瘋子!”
“你要是還想過現在體麵的生活,你就給我乖乖討好傅宸禹!”
“打錢。”
我打斷他,不等他絮叨,利落掛了電話。
不出三分鐘,我爸的錢到賬了。
我看著冰冷的數字,心中毫無波瀾。
我早就接受 ,我爸並不愛我,隻愛他自己和錢。
當年他為了利益,連我媽的命都能輕易放棄。
現在對我好,也不過是因為我攀附了傅家,能給他帶來利益。
僅此而已。
我輕輕歎了口氣。
看著滿手大包小包的奢侈品。
又自嘲地笑了笑。
有什麼好歎氣的?
人心我抓不住,也懶得白費力氣。
可物品不一樣。
有錢就能緊緊攥在手裏,完完全全隻屬於自己。
我拎著大包小包剛邁出專櫃門,迎麵就撞上了言知夏。
她不是被我氣得連夜離開海市了?
敢情是裝模作樣鬧脾氣,跟傅宸禹賣慘呢。
她看到我,顯然也愣住了。
我挑眉,“你不是治療情傷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她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很快換上一副從容的樣子。
“我想通了,我和宸禹的感情是我們倆的事,不該被你這個外人挑撥。”
外人?
在她眼中,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傅太太,不過是個空占名分的外人。
而她這個裝腔作勢的白月光,才配得到傅宸禹的愛。
我挑眉打量著她,忽然話鋒一轉。
“你回來,該不會是看到傅宸禹發的帖子?”
“你說你走就走,還要帶走那項鏈,多小氣。”
我故作驚訝,“你該不會......是為了那一百萬?”
言知夏的臉瞬間紅透。
“怎麼可能?!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愛慕虛榮?”
我看著她窘迫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項鏈她沒拿走。
而是在......
她還想辯解時,傅宸禹忽然出現了。
他看著言知夏泛紅的眼角,連問都不願,就一把將我推開。
我踉蹌幾步,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沒站穩。
隨著大包小包摔在地上。
可他依舊神色冰冷,語氣裏滿是命令。
“季清棠,道歉。”
見我始終不肯動,他從錢包中拿出黑卡,語氣溫柔了幾分。
“知夏,不開心就刷我的卡,我願意買你的開心。”
言知夏連連擺手,聲音卻更委屈。
“宸禹,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錢,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們話裏話外,都在諷刺隻有我是貪財的小人。
我承認。
我的確花了傅宸禹不少錢,但都是他默許的。
我的開心,我自己來買。
我也不想情緒被他牽著走,變成無可救藥的怨婦。
想到這,我忍著疼痛站起身,一把抽過傅宸禹手裏的黑卡。
“花別人老公的錢,可不厚道哦。”
不顧兩人瞬間黑透的臉,我故意扭著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