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寒舟的錢,一分沒到。
銀行卡被凍結,賬戶清零。
我連出租屋的房租都付不起,手機也被遠程鎖死,成了一塊廢鐵。
他對外宣稱我攜款潛逃,全城懸賞。
我試著聯係過去的朋友,電話無人接聽。
隻有一個姐妹回了信息:“薑寧,別聯係我了,陸家放話,誰幫你就是跟他們作對。”
看著信息,我眼前陣陣發黑。
【陸寒舟的勢力正在全城通緝你!快找個安全的地方!】
彈幕跳出的血色字跡,讓我心頭一緊。
我被迫在城市的角落流竄,活得像陰溝裏的老鼠。
在超市買兩個包子,結賬時收銀員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我立刻逃走,躲進公共廁所的隔間,牆上赫然貼著我的通緝令。
“惡毒棄婦,攜款潛逃。”
照片是我,文字是陸寒舟潑來的臟水。
腹中胎兒不安地動了一下,仿佛在給我力量。
這時,林雨柔的表演開始了。
她動用陸家的資源,在社交媒體上發布自己梨花帶雨的住院照,蒼白著臉,插著氧氣管。
“身體虛弱,陸家少奶奶身份即將旁落。”
字裏行間,將矛頭直指我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
網上罵聲鋪天蓋地。
我躲在肮臟的隔間裏,啃著冰冷的包子。
眼前又跳出彈幕:【綠茶又在賣慘,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真不要臉!】
我必須活下去。
我在一個偏僻的地下角落,找到一家無人問津的壽衣店。
“我能讓逝者有尊嚴地離開。”我看著幹瘦的店主,沉聲說。
他半信半疑。
我用店裏最差的工具,為一個因車禍麵目全非的男人修複了容貌。
家屬看到逝者安詳的麵容時,當場跪下,哭著道謝。
老頭看我的眼神變了,給了我一個住處和微薄的薪水。
我總算有了安身之處。
在為逝者化妝時,彈幕再次出現。
【別光顧著掙錢!林雨柔最近和一個叫[陳總]的在城郊玫瑰莊園秘密會麵!】
【陸寒舟那份弱精症報告,當年經手的護士李梅現在在市人民醫院急診科!】
我手下動作未停,心裏卻記下了所有信息。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心中成形。
彈幕再次跳出:【林雨柔在陸家老宅臥室抽屜裏藏著一個小盒子,裏麵有她私生活混亂的鐵證!】
我決定冒險。
憑著喪葬化妝師對人體結構和環境的洞察力,我輕易避開了陸家老宅的監控和保鏢,潛入林雨柔的臥室。
我找到了那個盒子。
裏麵是她和其他男人的親密合照,還有一份日期錯亂的偽造孕檢報告。
我迅速拍下一切,恢複原樣。
剛準備離開,樓下傳來車聲。
是陸寒舟和林雨柔回來了。
我閃身躲進窗簾後的狹窄空隙,心跳幾乎停止。
他們走進了臥室。
從縫隙裏,我看到了陸寒舟那張陰鷙偏執的臉,他正在質問林雨柔為什麼又偷跑出去。
林雨柔立刻開始咳嗽,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樣子。
直到他們離開,我才從窗戶翻出,驚險脫身。
回到壽衣店後院那間陰暗的房間,我看著手機裏的鐵證。
腹中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胎動。
我撫摸著肚子。
“孩子,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屬於我們的一切,我都會親手奪回來!”
“屬於我們的一切,我會親手,加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