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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阿姨，第一口，請吧。」

陳雅臉色鐵青，顫抖著端起碗，抿了一小口。

「喝下去。」我冷冷道。

她咽了下去。

「繼續。」

我再次拋起硬幣。

正麵。

「第二口。」

正麵。

「第三口。」

......

連續五次全是正麵。

陳雅已經喝掉了半碗燕窩，臉色從鐵青變成了慘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手捂著肚子，表情開始扭曲。

她當然想不通我運氣怎麼這麼好。

畢竟這枚硬幣是我特製的，兩麵雖然花紋不同，但重心被調整過，隻要手法得當，我可以控製它永遠是正麵。

「怎......怎麼可能全是正麵......」

陳雅聲音顫抖，那是腹痛開始發作的前兆。

「這就叫『幸存者偏差』的反向應用。」

我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按下手中的計數器：

「第五次實驗，實驗對象攝入量已達 200ml。根據你的麵部微表情和生理反應，毒性發作時間比我預計的早了三分鐘。」

「嘔......」陳雅忍不住捂著嘴衝向洗手間，還沒跑兩步，就癱倒在地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那碗剩下的燕窩潑了一地，滋滋冒白泡。

「看來不是瀉藥，是高純度生物堿或者某種神經毒素。」

我蹲在她身邊，拿起了秒表開始計時：

「心率 120，瞳孔放大。陳阿姨，你這次下的藥量，致死率修正為 80%。」

剛才還癱在沙發上的沈國棟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過來打 120：

「毒婦！你居然真的在燕窩裏下毒。」

他罵的不是我，而是陳雅。

因為如果我喝了，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兩個。

我看著亂作一團的客廳，掏出小本記錄：

【實驗二：繼母投毒模型驗證成功。在生命威脅下，嫌疑人被迫自食惡果。數據表明：壞人的運氣通常不太好。】

救護車的聲音在別墅外響起。

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的時候，剛到繼妹的 VIP 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哭聲。

「子辰哥哥，你別怪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隻是精神不太好......」

沈玉柔躺在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臉上掛著淚珠。

我的未婚夫顧子辰正坐在她身旁，將剛削好的蘋果喂進她嘴裏。

「雨柔，你就是太善良。」

顧子辰一臉心疼，語氣憤恨：

「那個瘋女人，把家裏搞得雞犬不寧，今天伯母都被氣進了急救室。等我見到她，我非要......」

「非要怎麼樣？」

我推門而入，拿著手裏的計數器。

「顧先生，根據你的微表情和手部動作，你對我的攻擊欲望高達 90%。」

顧子辰看到我，猛地站起來，拿著水果刀指著我的鼻子。

「沈知數，你還敢來？你把你妹妹害成這樣，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無視他的刀，徑直走到病床前，看著神雨柔吊著腿，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監護儀。

「心率 80，血壓正常。看來這一腳沒踹死你，確實是受力麵積和緩衝角度的問題。」

我遺憾地搖頭，按下計數器：

「實驗失敗樣本+1。」

她「啊」的一聲，鑽進了顧子辰的懷裏。

顧子辰怒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強行拽著我到了地下停車場。

「沈知數，雖然你腦子不正常，但作為你的未婚夫，我有必要帶著你兜兜風，清醒一下。」

「上車，我知道這附近的盤山公路，風景很好。」

我從包裏掏出紅外熱像儀，對著車輪和底盤掃了一圈。

屏幕上顯示，製動係統溫度異常。

我又帶著醫用聽診器貼在引擎蓋上聽了聽。

「顧先生，製動液泄漏的聲音很明顯，刹車油管被人為割裂的切口也很平整。」

「這輛車的刹車係統已經完全失效。你想帶我去盤山公路，是想製造一起意外墜崖的車禍，讓我們同歸於盡嗎？」

我頓了頓，糾正道：「哦不對，駕駛座的安全氣囊改裝過，你大概率隻會重傷，而坐在副駕的我，致死率是 100%。」

顧子辰臉色劇變，他沒想到我連這也看得出來。

他索性不裝了，從車裏掏出一根防身用的棒球棍：

「原本想讓你死得痛快點，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別怪我......」

「別動粗，多不文明。」

我側身避開他的揮擊，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利用巧勁，把他一把塞進了駕駛座。

然後我坐進副駕駛，「哢噠」一聲鎖死了車門。

「你......你要幹什麼？」顧子辰慌了。

「驗證物理定律。」

我從包裏掏出一把早就複製過的備用電子車鑰匙，直接按下了啟動鍵。

引擎轟鳴。

我的一隻腳越過中控台，死死踩在了他的油門上。

「轟！」

GTR 失控衝出停車場。

「瘋子，鬆腳，快鬆腳，刹車沒用啊！」

顧子辰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想要控製方向盤，但油門被我踩到底，車速瞬間飆升至 120 邁。

「別叫了，太吵，影響我計算。」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淡定報出：

「前方三百米進入盤山公路，第一個彎道角度 5 度。」

「車速 120 邁，300 米彎道，刹車失靈。100% 車禍概率。」

「千萬分之一的存活概率。」

我猛打死方向盤，聲音興奮得發抖：

「顧子辰，你說......我們能不能壓中這個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