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對數字極其敏感,尤其癡迷於小概率事件。
第一世,繼妹把我推下樓梯,哭著說是腳滑:
「姐姐,真的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我會撞到你。」
摔死後重生,我決定嚴謹驗證這個概率。
第二世,繼妹剛進門,我直接把她從二樓踹了下去。
全家尖叫。
我按著計數器:「第 次實驗。根據數據顯示,這一次她沒死,隻是骨折。看來腳滑殺人的概率確實不高。」
繼妹在醫院慘叫,我走到病床前,拔掉她的氧氣管又插上:
「別急,由於樣本量太小,數據不準確。為了科學嚴謹,我需要把你推下去一萬次,看看那萬分之一的致死率到底會不會發生。」
渣爹為了護著繼妹,派人在半路撞死我。
第三世,渣爹護著繼妹,指天發誓:「我是你親爹,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害死你,這是零概率。」
我掏出一把左輪手槍,裝進一顆子彈,轉動彈巢:
「根據俄羅斯輪盤賭規則,你有 16.6% 的概率害死我。」
「現在,把槍頂在你腦門上,連開五槍。如果你沒死,我就信你。」
......
渣爹看著架在他腦門上的槍口,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臉瞬間慘白。
他滿頭冷汗,哆嗦著嘴唇盯著我手裏的左輪手槍。
「瘋了......你這個瘋子。」
沈國棟還沒說話,一旁的繼母陳雅已經尖叫起來,撲上來就要奪槍。
「這可是真槍,沈知數,你想弑父嗎?趕快把槍放下。」
「別動。」
我勾起嘴角,聲音冷淡:
「根據杠杆原理和你的肌肉爆發力,你搶到槍的概率是 3%,但我受到驚嚇走火誤傷你的概率高達 85%。」
「陳阿姨,我建議你保持安靜,不要幹擾我采集實驗數據。」
陳雅被我這番話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重新看向沈國棟,將槍柄遞到他麵前:
「爸,拿著啊。你剛才不是說,你害我的概率是零嗎?既然是零,那就算這把槍裏有五顆子彈,你也應該堅信自己會扣動那唯一的空槍,不是嗎?」
「現在隻有一顆子彈,存活率高達 83.3%,你怕什麼?」
沈國棟喉結劇烈滾動,雙腿抖得像篩糠。
我冷笑一聲。
渣爹的心裏,自然是沒有什麼比得上他自己的命。
所謂父愛,在 16.6% 的死亡率麵前,連個屁都不是。
「胡鬧,簡直是胡鬧。」
沈國棟猛一揮手,打掉了我遞過去的手槍。
他惱羞成怒地吼道:「我是你老子,你拿槍指著我?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精神病院沒把你治好嗎?」
我看著地上的槍,沒有生氣,按下了衣服上便攜的錄音紐扣。
「實驗對象拒絕執行實驗,其瞳孔收縮程度和表情分析顯示恐懼值已突破臨界值。」
「這表示口頭承諾的父愛在生命威脅麵前,信用值為負數。」
錄完音,我彎腰撿起手槍。
「既然爸不敢驗證,那就由女兒代勞吧。」
我吹了吹槍口的灰塵,舉起槍,對準沈國棟。
看著他驚恐的表情,我勾起嘴角。
「沈知數,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
沈國棟驚恐地後退。
「驗證概率。」
我麵無表情地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