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清歡將自己的中指豎起來,明顯短了半截的手指此刻顯得愈加短小。
傅嘉明頓了頓,似是有些愧疚。
他剛想張嘴反駁時,卻被一旁的薑灩欣拉住了胳膊,
“清歡姐,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你別怪嘉明哥。”
“今天,你斷掉我的半截手指吧。”
說著,薑灩欣便從兜兒內掏出一把小刀。
刀鋒已經開刃,下一秒,刀還未刺入薑灩欣的皮膚時,
傅嘉明已經先一步將刀扔在了地麵上。
“夠了!許清歡,要是你當初聽話,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嗎?”
“我一早就講過,像你這樣又老又醜的女人,能坐上傅太太的位置,你應該謝天謝地了。”
話音剛落,許清歡再也忍不住,轉身登上台,
將薑灩欣發給自己的兩人的私密照傳到了大屏幕上。
既然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她也沒有什麼好忍耐的了。
一時之間,周遭的人群紛紛掏出手機開始拍攝。
許清歡還未來得及完全將所有的照片傳上去時,傅嘉明已經先一步走過來,
一把將她扇倒在了原地。
“許清歡!我看我平日裏是太縱著你了!”
“來人,給我扇!不扇到100下不許停!”
話落,門外便火速進來兩個保鏢。
許清歡還未來得及反應時,便又被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還未起身,下一巴掌又落在了臉上。
三巴掌過後,嘴角鼻腔,已經流出了血。
許清歡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反駁,
渾身卻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她躺在地上,看著傅嘉明和許江江淡漠的眼神,看著周遭賓客一臉同情的神色,
好似整個人都被粉身碎骨,再也拚湊不完整。
直至100個巴掌扇完,許清歡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許清歡是被凍醒的。
她剛睜眼,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叫囂,
臉頰那處,更是火辣辣的疼。
可比之更甚的,是冷。
她凍得將自己縮成了一團也沒有抵抗得住冷庫的溫度。
她試過活動自己來獲取溫度,可還沒動幾下,
渾身便酸脹得厲害。
她望向門,一點點爬到了門跟前。
使勁地敲著冷庫的門。
“開門!開門啊!”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
可一句接著一句,許清歡不知道外麵是沒有聽見還是聽見了沒有人肯幫她,
畢竟在這個家,傅嘉明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
漸漸地,睫毛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冰霜。
許清歡已經沒了力氣講話,也沒有力氣再動彈,
她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過往的一幕幕似是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閃過。
她想起自己獨自帶許江江的那傅時間,她愧疚沒能給他更好的生活,他卻懂事地將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說等他長大了,她便可以依靠他了。
她想起結婚那天,傅嘉明當著諸位賓客的麵,單膝下跪,向她發誓,說會一輩子愛她,守護她。
她想起她焦慮時,一大一小像是講相聲一般哄她開心......
意識越來越模糊時,許清歡想,
如果有下輩子,她再也不要遇見傅嘉明了。
她也不要生下許江江。
她要獨自一人去鮮花遍布的雲南,在漫天的花海中度過自己的一生。
等到再次醒來時,冷庫的門已經被打開。
一旁,圍著許多下人。
見她醒來,下人慌忙道,
“夫人,您終於醒了,傅總讓您去城北的那棟小別墅呢。”
“說是江江和薑小姐都被對家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