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傅嘉明已經抱著薑灩欣匆匆往門外衝去。
醫院內。
手術室的燈亮了又滅,傅嘉明擔憂地不斷在門前踱步。
忽然,醫生從手術室內走出來,
“薑灩欣家屬?”
“薑灩欣的特殊血型我們醫院沒有備用,現在正在緊急從其他醫院調,但過來需要很長一傅時間,但在這期間隨時都會有可能發生意外,所以你們家屬中要是有誰和薑灩欣一個血型,還是先去獻血比較保險。”
聽見這句,傅嘉明頓了頓,隨後快速拉起了坐在椅子上的許清歡,
“她!她也是特殊血型!”
聽見這句,許清歡想要掙脫開傅嘉明的束縛。
可下一秒,便被幾名保鏢捆到了輸血室。
“傅嘉明!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許清歡大聲反抗著,卻在下一刻被傅嘉明捂住了嘴巴。
“清歡,你給欣欣獻血,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反之,你知道後果的。”
“不要忘了,你兒子還在我手上。即便上一次我因為心疼沒有傷害他,但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細長的針頭紮進血管內,隨著血越抽越多時,許清歡的眼淚也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她想不到,到了這種時候,他仍舊在撒謊。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時,許清歡的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麵前,醫生抽完兩大管後,緩緩開口道,
“傅總,眼前這位小姐的身體不是很好,再回抽下去,她怕是人都要沒了。所以我們醫院建議還是......”
“抽!這是她欠欣欣的。要不是她,欣欣也不會動了胎氣。”
原來,薑灩欣已經懷孕了啊。
最後一滴眼淚流幹,許清歡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醫院。
身旁,空無一人。
“叮咚”一聲,手機裏傳來消息:
今晚在遊輪上的拍賣會,你想要什麼盡管買,就當是報答你救了欣欣一命。
許清歡望著手機裏的消息,一時有些恍惚。
報答?
嗬。
他當真以為,薑灩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當晚,許清歡去了那場拍賣會。
遊輪上燈光璀璨,觥籌交錯。
許清歡看見傅嘉明牽著薑灩欣和許江江一大一小的手,臉上笑得燦爛。
周遭不乏有人在議論。
“我怎麼記得,這個孩子是那個包子店老板娘的呢。”
“你記得沒錯,隻不過現在,他們一家更像是一家三口了,至於正妻,早就被傅嘉明忘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再說,路邊攤哪能經常吃?吃多了容易拉肚子。這位才是正餐,要臉蛋有臉蛋,要身傅有身傅,要手傅有手傅,那位正妻有什麼?有包子嗎?”
......
聽著麵前一句句的嘲笑,許清歡定了定,還是迎麵走了過去。
畢竟,該來的總會來。
現在,距離離婚冷靜期結束,還有那麼長時間。
她還需要忍一忍。
麵前,薑灩欣看見她後,火速拉著一大一小便走了過來,
“姐姐,昨晚的事情,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了。”
話音未落,許江江便站在了薑灩欣麵前,
撐著腰一副小男子漢的樣子,
“薑薑阿姨,你不用跟她道謝。畢竟昨天,她拿到了你的鐲子,現在都還沒有歸還呢。”
許清歡望著眼前的許江江,眼睛不自覺地便蓄滿了淚水。
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緩緩開口道,
“許江江,你當真不認我這個媽媽了嗎?”
麵前,許江江已經扭過頭去,麵上布滿了嫌惡的表情。
“我才不要一個包子媽媽呢。”
“你又老又醜,怎麼能比得上薑薑阿姨呢。”
聽見這句,許清歡抬眸,猛地擦幹了臉上的淚水。
她想起從前,她被前夫家暴。
那時,許江江才不過三歲。
那天,他便像是現在這樣,護在她的身前,硬生生地挨下了結結實實的一棍子。
她心疼地將他摟進懷裏,他那麼小,
還給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
“媽媽,你別怕。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會保護你的。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媽媽便是最好的媽媽。”
如今......
許清歡抬頭,看向傅嘉明,
“不向我解釋一下嗎?你不是說,江江沒了嗎?”
麵前,傅嘉明卻一臉毫不在意道,
“那天在醫院我不都跟你講了嗎?我心疼江江,欣欣也心疼江江,所以就......”
“那我呢?傅嘉明,這根指頭,你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