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敢耍我!給我直接往裏灌!”
大佬徹底怒了,他話音剛落,身側的保鏢立馬上前捏著沈千雪的下巴往裏麵灌酒。
看著沈千雪痛苦的模樣,晏司齊終究於心不忍,他想上前阻攔。
可蘇安安怎麼能允許?她嘴裏哭著喊著又開始作妖,甚至端起酒杯就往嘴裏送。
“都是我不好,我隻是好奇隨口一說,真不是故意要害姐姐的,要罰還是罰我吧!”
一杯酒下肚,她立馬裝過敏摔倒在晏司齊懷中。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晏司齊思索不過三秒,還是選擇抱起蘇安安。
“千雪,安安她過敏暈倒了,我先送她去醫院,你忍忍,我馬上就來救你!”
辛辣的烈酒被強硬灌入,沈千雪麵部漲紅,被辣的眼淚橫流。
而晏司齊的話,無疑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恨!她好恨!
她恨晏司齊二選一拋下自己!更恨自己有眼無珠選了這麼個爛人!
但凡晏司齊他好好看一眼就能發現,蘇安安是裝的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最終,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沈千雪腦袋裏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變形。
“呃啊——”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十八歲的生日宴,她在所有人詫異鄙夷的目光中崩潰、發瘋,她隻能拚命捶打自己。
她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可是思維混亂下,她沒看清,居然不小心掉到了廢舊的電梯井裏。
轟!
一下墜落七八層。
沈千雪隻感覺全身的骨頭仿佛快要被碾碎,巨大的疼痛讓她頭腦有片刻的清明。
她身處一片黑暗,唯有頭頂的一小片光源,還是在幾米開外。
憑借殘存的理智,她掏出手機,本能的給晏司齊打去電話,他說過會回來救她的。
可幾十通電話撥過去都沒回應,就在沈千雪快要放棄時,電話才接通。
“晏司齊...快來救我...求你...”
沈千雪沙啞著嗓音,用盡全身都力氣在求救。
可電話那頭,女人高亢的淫叫聲陣陣傳來。
聽的沈千雪心臟絞痛。
一滴淚自她眼尾緩緩滑落,她還真是賤呐,第一時間居然想到的是晏司齊...
可他,正在和秘書交歡,哪裏還記得到他的妻子?
等沈千雪再回過神時,手機電量已耗盡,她的世界,被黑暗吞噬...
不知過了幾天,等沈千雪再次醒來時,鼻尖是濃重的消毒水味。
她這是...被人救了回來。
“沈小姐,你真得謝謝好心人,要不是他發現你及時送醫,恐怕你活下來都很難...目前你還需要住院護理幾天,隻是你的精神和身體狀況都太差了,最好找人來陪護一下。”
護士小姐貼心的提醒。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你看對麵的那床夫妻,晏總多疼她老婆,聽說他老婆隻是受了點驚嚇,結果他非要住院陪護。”
晏總的老婆?
沈千雪苦笑一聲,原來在她生死攸關之時,她的不值錢老公在把別的女人當寶貝疼。
整整三天,晏司齊愣是沒發現她就在隔壁病房。
這幾天,她親眼看到,晏司齊吃下蘇安安親手喂來的海鮮,哪怕他海鮮重度過敏,可他怕掃蘇安安的雅興,也隻是偷偷吃下大把大過敏藥。
她還看到,最注重身份和麵子的晏總,為博蘇安安一笑,心甘情願在趴在地上給她騎大馬。
晏家傳下來的百年族譜,被蘇安安閑得無聊扯下來折紙飛機玩,晏司齊也隻是無奈的寵溺一笑。
......
眼前的晏司齊如此陌生,
沈千雪驚覺,她和晏司齊生活這麼多年,她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原來,在愛的人麵前,人真的會放棄原則。
隔壁的歡聲笑語不斷傳來,愈發襯得沈千雪像個小醜。
不僅如此,住院這幾天,盡管她認真吃藥,積極配合治療,她的身體卻越發虛弱。
甚至今早,她出現了嚴重的反胃和吐血。
醫生檢查發現,短時間沈千雪的體內竟攝入了大量激素,若不停止,將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可沈千雪仔細排查了一番,都沒有發現激素來源。
直到她打翻床頭平時吃的藥物,這才發現上麵竟覆了一層包裝紙,而下麵,才是藥品真正的名稱——母豬激素。
看到這四個字,沈千雪瞳孔都在此刻放大!
原來這麼些天,她一直在吃獸藥!
就在沈千雪百思不得其解時,門口一陣譏諷的笑聲傳來。
是蘇安安!
她看到沈千雪拿著瓶子呆愣在原地,捂著肚子幾乎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沈千雪!你蠢不蠢啊!給你換藥那麼久,你都沒發現。你說是不是你再吃一段時間,真的能笨成豬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蘇安安赤裸裸的惡意毫不掩飾的揭露。
沈千雪緊緊攥著拳頭,敢偷換她藥物,蘇安安難道不知道,這算謀殺嗎?!
她心中無名生氣一股怒火,不給她點教訓,蘇安安真不知道她自己幾斤幾兩了!
眼看沈千雪朝自己步步逼近,蘇安安有所防備的後退,但嘴上依舊不饒人。
“誰讓你當初剪我頭發的!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給你個教訓罷了!”
“我勸你別亂來,我相信這幾天你也看到了,晏總對我有多寵愛!你要是敢動我!晏總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放完狠話就想離開,但沈千雪怎麼可能饒過她?
沈千雪一把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隨後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弓,狂抽她大嘴巴子。
圍觀的群眾原想上前阻攔,可一聽沈千雪說是打小三,也就象征性的在旁邊攔了幾下。
開始,蘇安安還瘋狂掙紮,嘴裏止不住的叫罵。
可她張嘴罵一句,沈千雪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往她嘴裏猛灌一口母豬激素。
如此反複幾次,蘇安安徹底怕了,她開始求饒示好,但沈千雪已經打急眼了,哪裏肯放過她?
到最後,蘇安安全然沒有半分反抗的力氣,像條死狗般認命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沈千雪可謂是酣暢淋漓打了一場自由搏擊!
等晏司齊收到消息趕來時,蘇安安已經被扇暈過去,臉部被抓成花貓,腫脹如豬,被緊急送往急診室。
此時整個醫院的醫生都被晏司齊調到蘇安安病床前。
“晏總...我們幾個專家商議了下,蘇小姐的傷看著是嚴重了些,但傷口較淺,皮膚是能自我愈合的,配合著擦點藥膏基本不會留疤的。”
院長看著興師動眾的晏司齊,還以為有什麼特大傷情,原來不過是點擦傷,但眼前的人畢竟是權勢滔天的權貴,他也隻能婉轉的提醒。
可晏司齊還沒來得及回答,病床上的蘇安安悠悠轉醒,她顯然也聽到了院長的話。
蘇安安好不容易放下心來,但她剛轉頭不經意間瞥見了眼鏡子,就不可抑製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