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架不住妻子的苦苦哀求,我答應跟她去野人山找珍稀植物標本。
為救妻子的學生,我被五米長的過山峰嚇到心臟病突發。
我臉上發青,顫抖著手從包裏掏出心臟病藥吞下。
可是藥片剛一入喉,一股苦澀的味道就席卷了我的喉嚨。
我對著妻子發問:“你們誰動我的包了?”
話還未落,我臉色鐵青癱倒在地上。
妻子緩緩開口:“哦,是我,浩辰愛吃甘草片。”
我被氣的頭腦發暈,心下失望不已。
“所以你為了多帶點甘草片,把治療我心臟的藥丟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死的。”
妻子吳月哈哈大笑:“哎呀,哪有那麼誇張啊,浩辰還小,貪吃一點罷了,川柏你何必和小孩子計較。”
我氣急,心臟的疼痛蔓延到了肺部,連帶呼吸都有一股滯澀感。
偏生陸浩辰還在腳踩著我的手指,跑到妻子身邊茶言茶語:
“哥哥就是不行,被一個蛇嚇得屁滾尿流的,不像我,我一定會保護老師的。”
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是妻子卻在溫情地陸浩辰分食同一片甘草片。
我徹底失望,按下手表給家人發去了求救信號。
“老媽,我在野人山突發心臟病,手邊無藥,速來救我。”
......
發完消息,我用力錘著劇痛的心臟,企圖讓心臟好受一些。
妻子上前,一腳將我的電話手表踩碎,聲音冷淡:
“行了,別裝了,吃了口甘草片至於而已,至於嘛。”
“來之前,我已經問過叔叔了,你根本沒有心臟病,沒有人會同情你的。”
“趕緊爬起來去找植物標本,浩辰馬上就要博士畢業了,要是耽誤了發論文,我跟你沒完。”
見我躺在原地不動,她氣急敗壞抬起過山峰的屍體想要丟到我身上。
我一個轉身,掙紮著狼狽起身,躲過蛇身壓在身上的衝擊感。
胸部下巴脖子傳來劇烈地疼痛,鼻腔吸入的瘴氣讓我感覺天旋地轉的。
我帶來的最先進的防護服和防毒麵罩將妻子和她的學生捂得嚴嚴實實,他們蠕動的嘴中是清香的甘草片,防毒眼鏡下的眼神熠熠生輝。
隻有我戴著劣質的口罩,蒼白的神色還期待著那絲可笑的真情。
陸浩辰跑上前,從吳月手中拿過過山峰的屍體,轉頭譴責我。
“喂,就算是你心裏有氣,你也不能讓老師一個女孩子尬在原地啊。”
其實陸浩辰他不僅是妻子的學生,同時也是我的假弟弟。
我趔趄著身子默默遠離兩人,要知道過山峰這種蛇類極其記仇,一旦沾染上氣味,必將追殺到底。
“再說了,你可是資深背包客,怎麼可能有心臟病。”
陸浩辰看我的眼神不屑,俯身挑釁似得對我吹了口氣,口腔的甘草味撲麵而來,刺紅了我的雙眼。
我再次後退,陸浩辰差點摔倒。
吳月跑上前,攔著她學生的腰,語氣罕見的溫柔:
“浩辰你不必為了我跟這個裝貨講道理,說實話,我真的巴不得他死在這裏。”
說完,她抬頭直視我,眼神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別裝了行不行?”
“叔叔說了你根本沒病,體檢報告也顯示正常,你究竟在痛些什麼。”
“而且你的藥本來就是糖豆而已,作用不就跟甘草片一樣,圖個心理安慰罷了,你到底為什麼要拉著一張臉。”
目光時移到我臉上的劣質口罩,妻子忽然一把上手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