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上林沛之準備的禮服,司機用輪椅把我推到宴會現場。
本該屬於我的生日宴和訂婚宴,貼滿了林沛之和徐喬喬的照片。
他們二人新婚夫婦一般,迎來送往,恩愛非常。
我卻被晾在大廳,充當別人的嘲諷對象。
“林伯母,這不是小林總那個救命恩人嗎?怎麼不娶回去當兒媳婦呢。“
“什麼救命恩人,不過是一個臭要飯的賴上我們家。母雞生不出蛋,那就是雞!”
“聽說是佛女呢,她一個被睡爛了的還裝什麼純潔,不如改天陪我們玩玩兒。”
汙言穢語傳到林沛之耳朵裏一字不落,可他卻不作任何反應,依然笑著陪在徐嬌嬌身邊。
心臟一抽一抽地疼,明明從前有人膽敢對我有一丁點兒覬覦或冒犯,他都會親自出麵教訓,
說我一句就當場生拔一顆牙,碰我一下就拔一片指甲。
“時念是我的女人,再敢對她動手動腳,要你們的命!”
如今他的不維護,算是默認了吧。
徐喬喬在眾人的注視下向我走來,隨手接過傭人手裏的瓷碗往我麵前一推。
碗裏血淋淋烏糟糟一大團,腥臭刺鼻的味道刺激得我連連幹嘔。
她卻咄咄逼人:“時念,我是好孕體質用不上,看在你陪沛之睡了那麼多年,這東西就賞你了。”
“你不是生不出孩子嗎?這碗裏都是好東西,以形補形,趕緊喝了吧!”說著就要強行灌到我嘴裏。
我強忍不適拚命推開,那碗卻整個砸向我,血腥粘稠的東西淋了我一身。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啊?我好心給你送營養品,你不喝就不喝,幹嘛摔了!”
“我看你沒人要才可憐你,趁早補一補,沒準能找個老頭子做填房!”
徐喬喬的尖聲指責,終於引來林沛之的注意。
可他無視我滿身狼狽,先急著確認徐喬喬是否受傷,緊接著責備我:
“時念,喬喬她是一片好心,你不領情還傷她,太不懂事了。”
“跟喬喬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不食葷腥,林沛之比誰都清楚。我被人欺負,他視而不見。
我緊抿嘴唇,倔強著一言不發。
徐喬喬卻出來打圓場:“算了沛之,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我不跟她計較。”
“看她這一身臟兮兮的臭死了,我帶她去換衣服。”
林沛之這才注意到我的狼狽樣子,心軟了一瞬,囑咐徐喬喬:
“時念腿腳不方便,就拜托你了,別讓她出岔子。”
徐喬喬一副賢惠樣子把我推到更衣室,可一進門她就換了嘴臉。
她強行扯掉我身上的衣服扔到一邊,隨手丟了一件衣服到我臉上:
“別磨蹭,大家都等著呢。”
我展開衣服,腦袋嗡的一下。
那是一件素色禪衣,料子薄如蟬翼什麼都遮不住。
我掙紮著去夠地上的裙子“徐喬喬,你存心讓我出醜是嗎?把我的衣服還給我,不然我就叫沛之來!”
她卻一臉諷刺:“時念,快別裝了,你不是就喜歡拿著個勾引人。”
轉身打開更衣室的門鎖,惡狠狠道:“還想著找沛之?不是喜歡勾引人嗎?今天讓你勾引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