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我快要徹底絕望之際,傭人扔進來一堆鮮肉。
那些畜生立即轉移目標,貪婪地爭奪起來。
傭人悄悄塞給我一把小刀,低聲道:
“給你防身用。”
他不敢違抗陸燼的命令,能做的也隻有這些。
我拖著媽媽縮進角落,深可見骨的咬痕汩汩流出鮮血。
我眼皮沉重,卻不敢休息,恍惚間忽然想起結婚時,媽媽將我交給陸燼,
他握著我的手,對著賓客發誓:
“這輩子我隻愛清辭一個,永遠都不會讓她受委屈。”
陸燼,原來你的一輩子,隻有十年。
直到天光大亮,我迷迷糊糊時,鐵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尖銳的叫聲打破清晨的寂靜。
“沈清辭!你做了什麼!”
白玲打開門的瞬間,濃烈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幹嘔。
她驚恐地看到我身邊躺著三具野狗的屍體。
“沈清辭!你怎麼能殺害這些可憐的小狗?我們要保護生命,而不是虐殺!”
白玲柳眉倒豎,厲聲冷喝。
我嗤笑一聲。
狗殺我和媽媽可以,我卻不能反殺,雙標得太惡心了些。
白玲看見我不屑的神色,轉身撲進趕來的陸燼懷中,聲音帶著哭腔:
“阿燼,我隻是想替沈小姐好好安葬伯母而已,沈小姐對我有氣,也不該發泄在這些小狗身上啊。”
陸燼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掃過地上的野狗屍體,最後落在我身上時帶著明顯的不悅。
“是她不識好歹,你別哭,要不我把她交給你來處置?”
白玲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柔柔弱弱地開口:
“不如,讓沈小姐陪我去參加李總的宴會,宣揚環保理念,能勸說那些大人物來支持環保,也算是對這些逝去生命的贖罪了。”
我頓時臉色慘白。
沒人知道李崇明就是個斯文敗類,他舉辦的宴會就是彙聚了一群人麵獸心的家夥來尋歡作樂。
去年我親眼目睹被扔出來的女人的慘狀,至今都有些不寒而栗。
“我不去。”
陸燼瞬間沉下臉:
“如果不去,你媽就別想入土為安。我會把她的遺體丟去喂狗。”
我不敢相信他竟用媽媽威脅我,眼眶瞬間紅了。
“好,你別後悔。”
宴會那天,我和白玲剛一出現,十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就看了過來。
白玲卻渾然不覺,徑直找到李崇明,開始滔滔不絕地宣講環保理念。
李崇明端著酒杯,油膩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白小姐真是人美心善,不過我們支持你的環保事業,你能給我們什麼回報呢?”
麵對這些露骨的視線,白玲微微一笑,將我從角落拽了出來。
“沈清辭,你答應了阿燼要幫我,今晚你就好好表現,務必讓各位老板滿意!”
她直接將我推向那群男人,自己迅速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