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籌備傅斯年的新專輯,我日夜顛倒,終於把主打曲譜了出來。
沒想到他聽完demo後拿起U盤就走。
我知道他又要拿去給蘇曼音填詞。
這不是第一次。
但卻是我第一次攔住傅斯年的手。
“你拿了我兩首歌給她練手了,但這首不行。”
這是我傾盡所有情感所作,是我對他最後的告白。
可傅斯年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時悅,公司不是靠你一個人賺錢,你不能這麼自私。”
“總要給新人一個出頭的機會。”
他一根一根掰開我的手指。
我輕聲問:
“如果我要分手呢?”
“隻要你走出這個門,我們就徹底完了。”
沒想到他唇角一揚,嘲弄般笑了:
“別拿這個威脅我。”
“離開我,還有誰能唱你的歌?”
......
我無言以對。
傅斯年難得耐心地轉身回來,輕托起我的下巴。
非逼得我一雙狼狽的淚眼落入他的眸中。
“更何況,小悅,能寫出這樣的一首歌,你就不可能離得開我。”
原來他也能清清楚楚感知到這首歌裏我對他毫無保留的愛意。
可他選擇把我的表白轉交給另一個女人。
傅斯年好像很滿意這樣的局麵。
滿意我譜出的曲,也滿意我又一次為他流淚的這張臉 。
“曼音就是小孩心性,乖,別為了個小女孩鬧脾氣。”
說完,他指尖的溫度驟然遠離。
門轟然關上的那一刻,我低頭看向手機。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震動個不停。
我歎了口氣。
如果我猜得沒錯,恐怕又是那個人。
鎖屏剛打開,就跳出來一大串消息。
“許老師,你來我們公司,工資隨便開,保證把你當菩薩供著。”
“許老師,你家垃圾桶可以賣給我嗎?價格你開。”
“我拿回來翻一翻,看看有沒有被你不小心丟進去的滄海遺珠。”
不愧是近期當紅元氣愛豆,江煜是真的活潑。
嘴巴跟彈簧一樣叭叭個不停。
手機往上翻,屏幕上全是他的自言自語,我從來沒有回複過。
看得我還有點愧疚。
翻著翻著,我心頭一動。
被傅斯年帶走的那首歌,原本就是我給他,也是給我們未來的最後一次機會。
既然他已經做出選擇,我也要為自己早做打算。
思來想去,我猶豫著在和江煜的對話框裏打下幾個字。
“情歌,你會不會唱?”
既然能捧出一個傅斯年,就能捧出一個江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