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首富離婚兩年後,我成了失業的單親媽媽。
為給白血病女兒賺醫藥費,我被迫上了一檔真人秀節目,和前夫在鏡頭前“重修舊好”。
節目裏他裝深情、演悔恨,鏡頭一關卻威脅我:“你不笑,就不給你錢救女兒。
原來,這一切都隻是為了給他立完美前夫的人設。
我以為能忍到合約結束,沒想到精心剪輯的節目播出後,我成了全民網暴的對象。
就連我爸媽都被他的演技蒙騙。
他們從鄉下趕來,勸我複婚,卻出了車禍,當場去世。
而顧言之,竟然在爸媽葬禮當天,鋪天蓋地傳播我的私密視頻。
我成了全網最臭名昭著的蕩婦。
那天夜裏,我穿著黑色喪服,對著他裝在我家的針孔攝像頭輕聲說:
“顧言之,既然你喜歡偷拍我,那我就讓全世界都看個夠。”
......
錄影棚的燈光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我站在化妝間門口,手裏攥著那份節目合同。
片酬五十萬,足夠我救女兒的命了。
“沈小姐,該您進場了。”
我深吸氣,跟著工作人員走過走廊。
牆上貼滿節目海報這檔綜藝的海報,《婚姻重啟計劃》。
宣傳語寫著:“給破碎的愛一次重生的機會。”
真諷刺。
今天早上,醫院的催繳電話已經是第七通了:“沈女士,安安的醫藥費還差三十萬,這是治療白血病的最新技術,錯過時機,就沒有用了。”
醫生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錘子砸在我心臟上。
“醫生,我......我再想想辦法。”
天花板的漏水聲滴答、滴答的漏水聲,像是安安生命的倒計時。
我拿起水盆接住雨水,這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地方。
兩年前,我抱著剛滿三歲的女兒,站在民政局門口。
顧言之自私的嘴臉還在眼前:“房子車子!你一分錢都別想拿走!”
我低著頭:“我隻要女兒。”
顧言之冷笑一聲:“我還擔心你把這個拖油瓶丟給我呢。”
“沈小姐,您的‘前任’已經在棚內了。”工作人員提醒我,“您要繼續拍攝嗎?”
我點點頭,推開了演播廳的大門。
燈光瞬間打在我身上。
我看見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那個人,西裝筆挺,五官完美。
他轉過頭,對我勾起一個微笑。
顧言之。
我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好久不見,清清。”他站起身,伸出手,聲音溫柔得仿佛從前的冷漠與羞辱從未存在過。
我僵硬地握住他的手,掌心一片冰涼。
主持人林舒走來,笑容親切:“歡迎兩位參加《婚姻重啟計劃》。接下來一個月,你們將完成一係列任務,重新審視這段關係。”
“我很期待。”他說。
我勉強擠出笑容。
林舒繼續介紹:“我們節目會有心理顧問提供情感谘詢......”
我根本聽不進去。
顧言之坐在我右邊,我聞著那熟悉的古龍水味,曾經我最愛的味道,如今卻讓我作嘔。
“第一個任務,”林舒說,“請用一句話描述你們分開的原因。”
顧言之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帶著自責:“我們溝通出了問題。我太忙,忽略了她的感受。”
多麼冠冕堂皇。
他沒提那些夜不歸宿、懷孕期的緋聞,也沒提離婚那天那句“你配不上我。”
鏡頭轉向我。
我喉嚨發緊。
“我......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他歪頭,眼神裏帶著玩味:“清清,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嗎?你說你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個溫暖的家,在那個家裏相夫教子。”
我摳緊沙發的皮革。
“是啊。”我迎上他的目光,“可惜那個家,從沒溫暖過。”
主持人倒吸一口涼氣,適時出來打圓場:“好的,今天的錄製就到這裏,明天我們會進行第一個戶外任務,重返定情地。”
燈光暗下。
我幾乎是逃一樣地起身,想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清清。”
顧言之叫住我。
我沒回頭。
他走近,聲音低沉:“你以為上個節就能變身獨立女性?別做夢了。”
我背脊發僵。
“這個節目,我有讚助。說到底,安安的醫藥費是我在出。”他俯在我耳邊,笑聲冰冷,“你就乖乖在鏡頭前表演,替我立好人設。等公司股價翻倍,你就可以滾開了。”
我閉上眼。
怪不得節目組突然找我,怪不得酬勞那麼高。
這不是什麼婚姻重啟計劃。
這是顧言之精心布下的第二次婚姻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