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我卻眉頭緊皺,掃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迫切道:
“不是的媽,來不及跟你解釋了,我在這裏確實有別的目的,但絕不是為了這點仨瓜倆棗!”
“時間要來不及了,你們快點離開......”
話音未落卻被我媽尖叫著打斷:
“這還仨瓜倆棗?你個小賤人,這些年到底背著我們賺了多少錢!”
她眸底迸發出強烈的嫉妒,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老公,你幫我查查好不好?”
我心一緊,突然浮現出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爸冷笑道:“對不住了閨女,在我心裏,天大地大,你媽最大!”
話落他就帶著演奏隊的阿姨們,對我全身亂扒一通。
我屈辱地在地上掙紮,咬牙道:“我身上沒帶一點錢財,你們扒破天也沒用!”
我爸卻冷嗤一聲,擺明不信我的話。
可五分鐘後,我媽拿著他們費盡全力搜來的玉佩和幾張黃紙,嫌棄地皺起眉。
“還真高看你這賤蹄子了,原來是真沒錢啊!”
她嫌棄地將玉佩隨意摔在地上,“什麼爛東西,成色這麼差,一看就不值錢!”
啪地一聲,玉佩在地上一分兩裂。
我倒抽口涼氣,心都在滴血。
這可是我身上為數不多,可以給普通人關鍵時刻保命的東西,就這麼被她摔碎了。
接著她又同樣操作,嫌棄地將黃紙扔在地上,還用腳踩了踩。
“晦氣東西,什麼紋路,見都沒見過!”
我冷笑著攥緊掌心,看向她。
這是我今天帶的全部符紙,關鍵時刻也能保他們一命,可眼下,卻被她徹底毀了。
不遠處的時鐘又敲響了下。
我冷笑地對他們道:“這是我最後一遍提醒你們,不管你們信與不信,這是你們最後一次可以離開的機會了。”
要是再晚片刻,就憑他們的所作所為,別說是道具盡失的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救!
聞言,演奏隊的各位阿姨,卻好像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般。
“說得好像世上還真有閻王爺一般!”
“嘖嘖,現在的小女娃說謊話眼都不帶眨的。”
我爸卻黑著臉,冷冰冰地將我踹倒在地。
“你這逆女,怎麼對你媽說話的?”
“你媽平日對你的好,全喂到狗肚子裏了是吧!”
我心底冷笑,我媽平日對我的好,記憶裏我全然找不出一點印象。
倒是我從她抱養回來,仿佛就在一直跟我雌競。
我剛學會走的年齡,她就打掉我對我爸張開的手,勒令我不許讓他抱。
從小更是不準我對我爸正常的撒嬌,每天隻允許我對他說三句話。
隻要稍有超過,等待我的便會是無盡的羞辱和謾罵。
青春期,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她卻要求我整日在家含胸駝背,甚至教導我要習慣束胸。
隻要我比她稍苗條點,她便大發雷霆。
我臉上比她多長兩顆痘,她卻高興地宛如過年。
後來我才知道,這叫雌競。
“還愣著幹嘛?不向你媽下跪道歉,以後就休想再認我們這對父母!”
我攥緊掌心,冷笑道:“好,那就不認了。”
其實我的親生父母是對豪門夫婦。
早在五年前,他們便找上了我。
隻是那時我還貪戀我對養父母的那點恩情,想著老了要給他們報恩。
就謝絕了他們認回豪門的提議。
可現在,我徹底看清了養父母的真麵目。
我言盡於此,正要轉身離開。
我媽卻尖叫著攔住了我,“好你個小賤蹄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說你兩句就敢跟我們斷親。”
她不由分說地指揮我爸將我抓回來。
“看老娘今天不給你個終身難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