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宴京穿著一身西裝,身形挺拔,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蔣肆榮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爸!想的就是周到。”
邊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倒在地上,心口一陣陣抽痛。她不敢想象,曾經對自己那麼好的蔣宴京,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杜月容擦去眼角的淚,下意識拒絕,“不行,邊姐姐身子骨弱,她承受不住的。”
可沒等她多說,一架私人飛機停在了停機坪上,幾個保鏢衝進來將邊梔綁了起來。
到達西藏後,一堆早已餓的饑腸轆轆的禿鷲盤旋在半空中,邊梔下意識拉住了蔣宴京的衣角。
“蔣宴京,你以前說過的,這輩子你會一直對我好,不會做任何一件傷害我的事。”
蔣宴京嗤笑,“邊梔啊,一輩子太長了。”
說完,他就猛地把邊梔推了出去,邊梔跌倒在地,她身上的血腥味很快就吸引來了許多禿鷲。
邊梔恐懼到渾身顫抖,她一邊跑一邊呼救,一不注意摔倒後,恐懼達到了頂峰。
蔣肆榮回頭看著杜月容,“媽,你好好看著練練膽子,不然連隻蟲子都怕,以後我和爸不在你可怎麼辦。”
聲音傳到邊梔耳中,她苦笑一聲,心尖一顫。
邊梔努力爬起來,幾隻禿鷲找準時機狠狠咬住了她身上的皮肉,刺痛感瞬間襲來,她臉色發白,忍不住慘叫出聲。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山穀。
不過一會功夫,邊梔就已經被禿鷲咬的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她奄奄一息地看向三人,心中的恨意油然而生。
蔣宴京和蔣肆榮看到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心跳都慢了半拍。
蔣肆榮舔了舔下顎,“爸,算了吧,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蔣宴京摟著杜月容的肩膀,神色繾綣,“聽肆榮的。”
說完三人踏上私人飛機,絲毫不顧已經奄奄一息的邊梔。
邊梔輕輕在心裏說,沒關係,還有十天,就能離開了。
邊梔被搜救對的人發現,送進了當地醫院。
她虛弱地接受治療,正在這時,接到了領導打來的電話。
“邊教授啊,這邊有個墓需要您親自下墓,您三日後您能來嗎?”
邊梔咳嗽幾聲,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可她堅定道:“我能。”
考古事業,是她這一輩子的心之所向。
傷還沒養好,邊梔就下了墓。
她穿著防護服,流出的汗液打濕了還未愈合的傷口,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
她忍耐疼痛,聚精會神地處理著手上的工作,卻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線。
“邊姐姐,你最近還好嗎?”
邊梔一抬頭,就看到沒有穿任何防護服飾的杜月容,踩在了她剛剛處理出來的文物上。
“杜月容!破壞文物是違法的!你趕快從這裏離開。”
邊梔看著被破壞的文物,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氣。
杜月容好像受到驚嚇一般,豆大的眼淚就這麼硬生生地低落在地,“邊姐姐,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這次來是想向你道歉的,上次天葬的事我家裏那兩個人做得不對,我來替他們道歉。”
赤裸裸的挑釁讓邊梔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她幾乎快壓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邊姐姐,這是我為你煮的一碗豆腐湯,請你千萬要喝了,這樣我心裏才能好受一些。”
邊梔不去看她,看向周圍的工作人員,“是誰把不相關的人放進來的,不懂規矩是嗎?”
工作人員低下了頭,“邊教授,蔣先生給這次考古活動捐獻了一大筆款,隻希望他的未婚妻能夠進來參觀一次,領導已經批準了。”
邊梔輕輕閉了下眼,心中的無力感幾乎將她淹沒。
可下一刻,她聽見了杜月容的尖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