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惡犬,我奶雖然腿肚子在打轉,但嘴上還是不饒人,死死抓著我的胳膊,衝著那狗啐了一口:“呸!狗仗人勢的東西!要不是老娘我今天沒帶打狗棒,非把你燉了下酒!”
但我能感覺到,她抓著我的手在劇烈顫抖,她是真的怕我受傷。
我輕輕拍了拍奶奶的手背,示意她別怕。
那兩條狼狗雖然凶,但在我眼裏,還不如隊裏的沙袋有威脅。
但我現在不能動手。
這院子裏有監控,門口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一旦我現在動手打了人,傷了狗,這就成了互毆,甚至是我們入室行凶。
我要讓他們,自己把把柄送上來。
“好,我洗。”
我把包扔在一邊,挽起袖子,走向那盆臭水。
王嬌得意地哼了一聲,重新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算你識相。”
“洗幹淨點!要是弄壞了一件,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我蹲在水盆邊,冰冷刺骨的臭水沒過我的手背。
我沒有用洗衣粉,而是抓起一件看起來最貴的大衣,狠狠地在搓衣板上摩擦。
“刺啦——”
一聲脆響,大衣的內襯被我硬生生搓爛了。
王嬌正低頭玩手機,沒聽見。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洗。
羽絨服?搓爛!
真絲被麵?撕碎!
既然讓我洗,那我就洗個徹底。
另一邊,我奶被逼著跪在地上撿瓜子皮。
她年紀大了,腰不好,每彎一次腰都疼得直吸涼氣。
王大爺卻像個監工一樣,手裏拿著那兩根蔥,在我奶背上敲敲打打。
“動作快點!沒吃飯啊?”
“這就是你對待豪門生活的態度?”
“看來晚上得好好調教調教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夫綱!”
聽到這惡心的話,我手裏的動作一頓。
那件幾萬塊的羊絨衫,瞬間變成了一堆破爛的毛線。
就在這時,王嬌突然尖叫起來。
“哎呀!我的翡翠手鐲!”
她猛地跳起來,指著地上一塊碎掉的綠色石頭。
那是她剛才嗑瓜子太激動,手舞足蹈甩出去磕在椅子上的。
但她眼珠子一轉,直接衝到我奶麵前,一腳踢在我奶的肩膀上。
“老不死的!是你!是你剛才掃地碰倒了我的椅子!”
“這可是帝王綠!五百萬!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我奶被踢翻在地,捂著肩膀痛苦地呻吟。
“我沒有......我離你那麼遠......”
“還敢頂嘴?”
王嬌抄起旁邊的掃把,劈頭蓋臉地就要往我奶身上砸。
“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王!”
“住手!”
我猛地站起身,帶起一片臟水。
水珠濺了王嬌一身,她那條豹紋裙瞬間多了幾個黑點。
“啊!我的裙子!”
王嬌尖叫著,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我。
“小賤人,你敢潑我?”
“來人!把她給我按住!我要撕爛她的臉!”
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從屋裏衝了出來,那是王嬌的老公王建國和他的幾個表兄弟。
他們手裏拿著棍棒,一臉淫笑地圍了上來。
“喲,這小妞長得還挺標致。”
“既然弄臟了我老婆的裙子,那就肉償吧。”
王大爺站在一旁,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捋著胡子點頭。
“嗯,這丫頭野性難馴,是該讓建國他們教訓教訓。”
“隻要別弄死,留口氣伺候月子就行。”
我看著這群人渣,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那是戰鬥的本能。
但我還是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要讓他們的罪行,再重一點。
重到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五百萬是吧?”
我冷冷地看著王嬌,“我賠。”
“賠?你拿什麼賠?”王嬌嗤笑一聲,“把你賣去紅燈區都不值這個價!”
“不過嘛......”她眼珠子一轉,露出惡毒的笑,“隻要你答應嫁給我兒子當老婆,這筆賬就算了。”
“正好我兒子傻,娶不到媳婦,你這身板,應該能生個大胖小子。”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想要當場擰斷她脖子的衝動。
“好啊。”
我笑著答應,“不過,得等我奶把孩子生下來。”
“畢竟,雙喜臨門才吉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