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叫沈玉。
幾次相處之後。
她突然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我能不能在你這借住一段時間。”
我正好想有個伴,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真正跟沈玉熟起來,是在市集上。
我路過,卻聽到她正在和別人爭吵。
“沈尚年才沒有寫叛國的詩,他是被冤枉的,你再瞎說我就撕了你的嘴!”
沈玉臉上滿是狠厲,我卻發現她的肩膀像一個緊繃的弓微微顫抖。
我皺著眉上前,把她拉到身後。
對著那個小混混道。
“你可知平民妄論朝政是要砍頭的,我這就去跟官府上報。”
那群人一溜煙跑散了。
沈玉甩開我的手,她眼神滿是警惕。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父親有錯?”
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你該跟我回家吃飯了。”
沈玉的瞳孔輕輕晃動一下。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拉住了我的手。
她告訴我說,她是沈尚書之女,沈家被人潑臟水覆滅,整個府裏全是血水。
她僥幸才逃出來遇到了我。
沈玉慢慢展現出真麵孔。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句話都不說。
而是帶著我一起去蹴鞠,去放風箏,還帶著我看一些臉紅的畫本子。
我們幾乎無話不談,是彼此最要好的朋友。
隻是這段關係從那日起,突然改變了。
有一日我回家看望父母。
沈玉和蕭雨生有了獨處的機會。
等我回來時。
卻聽見沈玉哭著跟蕭雨生說。
“蕭哥哥,之前我被家裏管得太嚴,連你家出事了都不清楚,我明明是你的未婚妻,卻什麼忙也沒有幫上你,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
“讓我留在這裏吧,雖然你已經和阿顏成婚了,但我想為你做點什麼來彌補,這是我唯一的請求了。”
說著說著,沈玉甚至動情的趴在蕭雨生懷裏哭。
蕭雨生沒推開她。
甚至幫她擦起了眼淚。
我猛地推開門。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你們在幹什麼?”
沈玉連忙從蕭雨生懷裏退出來。
而蕭雨生臉色帶著慌張。
“阿顏,你怎麼回來了,你聽我解釋。”
我打斷了蕭雨生的話。
他的字我一個都不想聽。
我直直看向沈玉。
“你要還把我當朋友,明天就離開這裏!”
沈玉眼神暗了一瞬,無助地看了一眼蕭雨生說。
“我知道了。”
蕭雨生不耐煩的說。
“夕顏,你能不能有點理智,沈玉隻是因為愧疚想報答我而已,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別無理取鬧。”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沈玉已經沒家了,你要逼她去哪?”
我的夫君在幫沈玉說話。
我喉間一股酸澀感。
忍住要掉下的眼淚道。
“蕭雨生,是你說這裏隻有我一個女主人,你留下沈玉是想再多一個,還是想讓我把位置讓出去。”
“以後這裏,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我摔門而出,回了房間休息。
卻沒注意蕭雨生留在了沈玉房裏。
他一杯杯的被沈玉灌著酒。
一整夜都沒回屋。
翌日。
我卻看見他從沈玉的床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