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獻晚被捆在了保安室暗房的電擊室裏。
這裏都是用來對付那些用極端手段,想要剽竊公司機密的叛徒的,現在卻用來對付自己的二小姐。
周遭滿是血腥氣久聚不散的惡臭。
沒有燈,隻有一束光從牆上的孔洞中射出來,打在被行刑人的身上。
這種極致的壓抑,本身就是十分折磨心智、尊嚴盡失的事情。
皮帶將手腳束縛住,周遭電流嗡嗡作響。
裴念曦踩著細長的高跟鞋,搖曳著曼妙的身姿走進來,臉上沒有半點在旁人麵前的溫柔嬌俏,眼底滿是得意的譏誚。
“我的好妹妹,你從小就樣樣都不如我,就算你現在已經嫁給了霆陽,他心裏也隻有我!”
裴獻晚抬眸看向她,眼底猩紅如血,滿心的疲憊和憤怒,“那又怎麼樣,你想要垃圾就撿走,我已經不想要了!”
裴念曦卻並不惱,微微扯唇。
“你不是不想要了,你是根本沒有那個能力留下!”
“別說的自己好像很偉大的樣子,其實你才是那個誰都嫌棄的垃圾!爸爸媽媽不愛你,親戚朋友不愛你,就連你自己的丈夫,也從來沒有愛過你!”
說完,她狠狠地拍下了旁邊的電擊椅開關。
“嗞——!”
一股強大的電流從四麵八方襲向裴獻晚。
她隻覺得全身劇烈的疼痛,撕心裂肺般的絕望從四肢的末端同時踹向心臟。
裴念曦笑出了聲,似乎很享受看到裴獻晚的痛苦。
“你從小樣樣的都不如我,我離開那麼多年,你還是這麼不中用,我甚至不用開口,隻需要賣個慘,陸霆陽就能不計後果地把你耍的團團轉!讓你淪為一個笑話!”
電流間歇的縫隙,裴獻晚滿頭是汗地緩緩抬頭。
隔著額前垂散下來的濕答答的發絲,冷冷地睨著裴念曦,卻疼的說不出半句話。
“別這麼看著我裴獻晚,作為你的姐姐,我真的要好好勸勸你,別再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那些張揚跋扈的手段有多了不起了,真的很可笑的。”
“可笑?”
裴獻晚冷哼一聲,艱難地擠出兩個字。
頭頂那束光打在她慘白如霜雪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痛苦,隻有涼薄的嘲弄。
“裴念曦,你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真讓人惡心。”
“你跟陸霆陽都是一樣的惡心!”
“一個心機深重,拋棄尊嚴也要謀奪前夫家產的女人,一個利用愛你的男人,算計自己親生妹妹的女人,才是真的可笑!你根本就不配在我麵前說話!”
“啪”的一聲。
裴念曦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盡,隨即用力地將電擊椅的控製扭按到了最大檔位!
“啊——”
慘叫聲響徹整間暗房。
“裴念曦!”
裴獻晚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如同撒旦降世般血紅的眼睛,死死定格在她身上,“你不過就是仰仗著父母親戚和陸霆陽都愛你,才能這麼得意,離了這些你什麼都不是!”
“你早晚會被反噬,死無葬身之地!”
裴爸爸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他頓時怒火中燒,簡直氣得要發瘋:“你這個畜生,居然敢這麼詛咒自己的姐姐!我看對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來人,給我換夾手板!夾到她求饒為止!”
淒厲的喊聲響起,一波高過一波。
整間暗房轉眼成為人間煉獄。
知道的這是爸爸在教訓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電視劇裏古代虐待犯人的慘烈場景。
短短幾分鐘,裴獻晚的手指早已血肉模糊,殷紅的血液還在導電,手指尖都泛了黑,看上去猙獰可怖。
直到她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裴爸爸一身,歪頭昏死了過去!
裴爸爸嫌惡地後退幾步,讓人停止了動作。
“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