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身體好了，可我的蛋卻出了問題。

它們表麵的光暈越來越暗淡，蛋殼上的古老圖騰也開始變得模糊。

我急壞了，想找晏歸，可我出不了重華殿。

我隻能沒日沒夜地守著它們，將自己本就不多的靈力輸送給它們。

可它們的光芒依舊暗淡，我甚至能聽到它們微弱的、帶著哭腔的呼喚：“娘親，好餓......”“我們是不是要消失了？”

那聲音讓我心痛如絞，我明白它們需要與詛咒同源的力量，而我的靈力，隻是杯水車薪。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奶奶來了。

她看著氣息奄奄的三顆蛋，臉色陰沉。

“沒用的東西。”

她拐杖點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我跪在她麵前，“奶奶，求求您，求您讓晏歸救救它們。”

“求他？”奶奶冷笑，“塗山月，你是龍母，不是乞丐。”

“想要那股力量，就自己去拿。”

她丟給我一個小小的香囊。

“這是‘同源引’，能引動他體內被壓製的詛咒之力。隻有這種力量，才能滋養它們。”

我捏著香囊，手在發抖。

奶奶是要我......用這種方式逼他？

“我不......”

“由不得你。”

奶奶的眼神變得狠戾，“塗山月，你要記住，這三顆蛋不僅關乎你的性命，更是我們塗山一脈能否飛升的希望。它們若有事，你就等著給它們陪葬吧。”

奶奶走了。

我看著手裏的同源引，又看看我的三顆蛋，陷入了巨大的掙紮。

晚上晏歸破天荒地來了。

他似乎是剛結束修煉，身上還帶著水汽，墨色的長發隨意披散著。

他沒看我，徑直走向玉床。

看著三顆黯淡無光的蛋，他的眉頭鎖得很緊。

他伸出手，一股磅礴的龍氣湧向蛋殼。

可他的龍氣剛觸到蛋殼，就被圖騰吸收殆盡，蛋的光芒反而更暗了。

他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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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它們隻接受詛咒。”

晏歸收回手，語氣嘲諷。

我的心揪了起來。

詛咒，原來是它們唯一的生機。

“怎麼辦？”我慌了，“晏歸，它們快不行了。”

“那是你的事。”他依舊冷漠。

“它們身上的詛咒，因你而起！”我終於崩潰了，衝他喊道。

他看著我，眼神毫無波瀾。

“我最後說一次，別妄想我會承認這幾個孽障。”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那個同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