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清月屈辱地穿上短到大腿根部的旗袍,伴著曖昧的音樂跳著舞蹈,許知遠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抱著江清妍隨意把玩著她的手指。
鼓點就像敲在付清月的心上,而許知遠毫無變化的神色就是那用力落下的鼓槌。
徹底在這短短的五分鐘裏,把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擊碎。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許知遠滿意地點頭,“有進步,比之前看起來好看一點。”
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遝資料,“把這些內容全部記下來,下午六點,清茗軒宋家約你見麵。”
付清月拿過衣架上的浴袍穿上,翻開資料第一頁就是她名義上的大伯哥——宋霖。
“阿月,我相信你的能力。”許知遠像施舍小狗一般賞賜給她一個輕吻。
付清月沒有錯過江清妍閃過的怒意,心底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感,以至於暫時壓過了許知遠親吻帶來的惡心。
下午六點,付清月畫著精致的妝容,忍著高跟鞋陌生的感覺略帶忐忑地走入包廂。
包廂中隻有幾盞昏黃的燭火,淡淡的果香彌漫在空氣中,棕色大衣因為主人漫不經心的動作垂墜在地毯上。
男人手指翻動菜單的動作停下,緩緩回頭淡淡道:“喜歡吃魚嗎?”
付清月:“不喜歡,刺太多。”
男人起身接過付清月手中的小包,替她體貼地拉開椅子,付清月安穩落座,“我點了幾道招牌菜,你看看還需要加些什麼?”
盡管上一次見麵劍拔弩張,男人依舊盡顯紳士風度,毫不尷尬。
付清月隨手翻開,問:“宋煜呢?”
宋霖一邊用開水燙碗筷,一邊回答:“一周前就死了。”
付清月呼吸一滯,“那聯姻?”
不可否認,這次聯姻是她脫離許家最快速、最有效的途徑。如果這個時候爆出宋煜死去,她真要和江清妍一樣像個傀儡一樣守著許知遠嗎?
宋霖感知到她的情緒,嘴角輕輕揚起。
“宋家和許家這場交易不會變,隻是新郎換成我罷了。”
這頓飯吃的很慢,付清月卻覺得是這段時間最輕鬆的一段時間。和許知遠相比,她對宋霖不抱希望,所以不會產生期待。
飯局結束,付清月乘車去了一趟老宅,從許夫人手中拿到法國移民證件,又在銀行開了一個保險櫃。
難得的好心情在回到別墅的那一瞬間破滅,救護車閃著燈超過她停在別墅門口,平車上是麵色蒼白渾身染血的江清妍。
許知遠的寬大衣衫上都是江清妍的血跡,著急忙慌地登上救護車離開。
付清月停在角落沒有下車,這場荒唐的三角關係她已經懶得參與。
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她刻意在傭人麵前回了房間,吩咐她放水泡澡。十分鐘後,付清月避開監控來到佛堂,進入正殿。
慈眉善目的菩薩高懸,付清月跪在蒲團上,祈禱自己早日重獲自由,隨後她打開放置在香案正中間的木盒,裏麵是她親生母親留給她最後的遺物——一個不值錢的玻璃吊墜。
當年母親為了保護她被生父家暴,最後難產,她希望能在佛前沾些香火,讓母親來世幸福。
這也是她還留在許家,任由他們羞辱的原因。
付清月雙手合十鞠躬道謝,剛直起身,緊閉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麵色鐵青的許知遠背光而入,付清月悄悄將吊墜塞在衣袖中,隨著他的逼近步步後退。
“怎麼了?敢做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