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清月剛想去攔,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許知遠扳著付清月的肩膀甩開她,迅速抱住江清妍大腿將她帶離窗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輕撫發頂安慰她。
“阿妍,不怕不怕,哥哥在。”
“對不起......哥哥”江清妍後怕地抱著他哭個不停,“我是罪人,我們這段感情是不會得到祝福的。”
“讓我去死吧,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就這樣來到這個世界,背負這段孽債。”
許知遠將她摟的更緊,“阿妍,你是我的妻子,他是我的孩子,誰敢置喙?!”
江清妍哭著抱著被子溫順地躺下,許知遠緩緩轉過頭,目光輕飄飄掃過付清月。
她癱倒在地,肩膀上的傷口徹底裂開,鮮血浸透襯衫開出一朵妖豔的花。
他一步步走進,黑色大衣衣擺微微晃動,飄過一絲淡淡檀香氣味。
“阿月。”他蹲在地上輕聲喚她,如同往日誦經般寧靜。“我知你心中苦楚。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戾氣撒在清妍身上。”
話音未落,他眼底閃過一絲陰暗,手精準地按在她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付清月強忍痛楚,“是她自己要跳,和我有什麼關係?!!”
許知遠卻不相信,他微微俯身,貼在付清月耳邊,用溫柔醇厚的聲音警告。
“阿月,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手中的權利,是我給的;你這條命,也是我給的。一個卑賤的殺手,一個工具,能有成為許太太的機會,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慈悲。看清你的位置,守好你的本分。”
卑賤的殺手?
可當初明明是他求著她這個卑賤的殺手和他在一起的!
窒息感像洶湧的潮水席卷付清月的大腦,她像回馬燈一樣她想到了那年十五歲。
那年,許氏集團有商業間諜將核心數據拷貝出逃,同時外部宋霖大肆收購他們下遊供貨商、遏製貨源,許氏一夜之間瀕臨破產。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許知遠抽煙。
煙霧繚繞間,許知遠窩在她頸窩中痛哭,不斷向父親道歉,是他沒有守好許家的產業。
他說:“阿月,我隻有你了!”
那個時候,她恨不得替他去死。所以,她成為了許家最好的一把刀,替他除盡所有阻礙。
如今許氏蒸蒸日上,他從未想過其中也有卑賤的她一份力。
許知遠手上用力幾分,隨即站起身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依舊那般高高在上。
他將她從地上扶起,“阿月,三天後我和清妍的訂婚宴就由你全權操辦。”
江清妍囁喏地靠在床頭,麵色蒼白。“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
許知遠替她回道,“當然,阿月隻有你這一個親人,又怎麼會生你氣。你好好養胎,孩子以後也叫阿月媽媽。”
江清妍笑出聲,點頭向付清月承諾。“姐姐,我以後好好對你。”
三天後,訂婚宴熱鬧舉行,付清月被江清妍強行拖來了宴會廳。一進宴會廳的大門,她就飛奔撲向許知遠,賓客們紛紛笑著鼓掌。
付清月抿了抿唇,站在門口任由人打量,議論紛紛。
“這位不是許總的女朋友?怎麼和江小姐挽著手進來?”
“想多了吧!當初許總就是玩玩,她還想嫁入豪門,簡直是癡心妄想。江小姐和她關係好,要不然她哪來的資格進這宴會廳?”
“許總不愧是慈悲心,聽說她無理取鬧將江小姐推下樓梯,他還承諾在南城送她一套房子,後半生一直養著她。”
付清月站在原地冷漠地聽著,毫無反應。許知遠淡淡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西裝扔給她。
屏幕上開始播放二人的甜蜜視頻,有許知遠在大雪中用大衣將江清妍攬入懷中,有他陪著她一起放煙花的視頻,還有許知遠單膝跪地向江清妍求婚的視頻。
“一生一世,我最愛你。”
付清月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可笑至極,許母端著香檳杯走到她身邊,“移民已經辦好,你確定嗎?”
“嗯。”付清月應道。
許母蹙眉看向台上的視頻,“不用告訴他嗎?”
付清月搖頭,“不用。”
許母書香門第出身,當初和許父雖然商業聯姻,但卻十分相愛。許知遠如今的荒唐事實在讓她心煩,付清月殺手的身份確實配不上,她主動離開也是一樁幸事。
視頻播放完畢,兩人手扶著一瓶酒一起倒向香檳塔、
身後大屏幕卻突然跳轉畫麵。
昏暗的佛堂中,江清妍身穿旗袍被許知遠壓在身下,白皙的腳不斷隨著他的動作發生顫抖。
曖昧的聲音迅速響徹在宴會廳,周圍一片嘩然,江清妍嚇得癱在許知遠懷裏,眼睛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原本美好的訂婚宴變成了一場狗血的橋段,付清月心裏卻莫名地不安。
周圍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竟然敢在佛堂做這件事!許總不是號稱清冷佛子,竟也這般荒唐。”
“也不知是誰看不慣江小姐,竟然在人家訂婚宴讓她身敗名裂。”
佛堂的事情除了他兩隻有付清月知曉,這個角度也隻有她能拍到。他明明願意按照承諾娶她,她為什麼要傷害江清妍?
許知遠被徹底激怒,封鎖了宴會廳,調來保鏢檢查所有人的手機,確認沒有任何拍攝、錄音。
同時,他冷著臉讓一隊保鏢將付清月抓起來。
付清月身上的傷愈合又裂開、反複發炎,虛弱到反抗兩下後就被保鏢擒住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