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是心疼然然在外當蟲子不安全,大可跟許總服個軟撒個嬌把她接回來,至於說謊嗎?”
“還是你的目的,隻是為了讓許總內疚、自責,取消對孩子們的財務管控?心理學上,這是服從性測試的一種,看來你為了控製許總,也查閱了不少資料嘛。”
“閉嘴!”
越說越離譜,我厲聲打斷她,恨不得扇爛她的嘴。
可沒有時間了。
“不是的,我說的是真的,許彥你不聽我的一定會後悔......”
我急的語無倫次,聲音發顫。
陌生電話再次打來:“對不起......對不起......她、她飛下去了,我們沒攔住......”
“請問屍體怎麼處理......?”
我腦子嗡的炸開,身體像忽然墜入深淵,失去控製,踉蹌著向後倒去。
“孩子......死了?”
“不......不......”
林雨薇歎了口氣,陰陽怪氣道。
“哎,許總,要不你還是服個軟吧,嫂子真是入戲太深了,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
我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她,對林雨薇所有不滿的情緒在胸口徹底迸發。
我拚盡全身力氣,猛地撲向她,用力撕扯她的頭發,指甲撓她的臉。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你去死!去償命!”
林雨薇猝不及防被我壓在身下,頭摔在青花色的大理石,精致的臉滲出道道鮮紅。
我死死掐她的脖子,恨不得當場扒了她的皮。
忽然一記厚實的大掌,重重落在我臉上。
我頭腦發暈倒在地上,鐵鏽味在口中蔓延,後背結實的撞在一旁桌角。
睜開眼,對視上許彥猩紅的雙眼。
“夏彤,你到底要發瘋到什麼時候?”
“好,我答應你,一會就解了然然的催眠術,行了嗎?”
我無助的搖頭,演了大顆大顆的掉。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手機掉在青花色大理石上,裏麵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您在聽嗎?”
“請問屍體要怎麼處理......”
我忍著酸痛伸出手,朝著手機的方向爬。
“曉月......我可憐的曉月......”
許彥徹底爆發了。
他認為,我還在演戲,還在用這種近乎瘋魔的方式報複他,逼他心甘情願的順從。
他報複性的一把撿起手機,罕見的失態。
“喂狗!屍體去喂狗!聽到沒有?”
啪!
手機被他再次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許彥咬牙切齒:“演夠了嗎?沒有按照你的劇本來,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最恨別人騙我,控製我,甚至詛咒我的女兒。”
“夏彤,你越界了。”
我被許彥拖著手臂進到浴室,頭反複按進水裏衝洗。
一次、兩次......
冰冷的水鑽進鼻腔,耳朵像充血一樣脹疼。
“知錯了嗎?”
我咳得厲害說不出話,還是拚命搖頭。
三次、四次......
我無法呼吸,水池暈出鮮血。
劇烈的死亡感終究還是將我製服了。
“對、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許彥終於停手。
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水,胸腔疼的仿佛要裂開。
許彥隻是冷冷的看著說。
“夏彤,誰都不能用曉月的生命開玩笑,包括你。”
“下不為例。”
門忽然被大力敲打。
許彥在外環遊世界的父母意外到訪。
門剛打開條縫,老兩口硬擠進來,氣喘籲籲的四處張望。
“曉月呢?”
“曉月在不在家?剛才,剛才有人打電話來,說曉月墜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