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景澤疼得嘶啞咧嘴,最終實在受不了了,隻好喊停。
江梨辭聳了聳肩膀:“沒勁,你們繼續玩吧,我休息會。”
隨後,江梨辭便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下意識地想躲,畢竟剛才我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的手勁。
茶不茶的有待估量。
漢子是真漢子啊!
注意到我的小動作,江梨辭輕輕笑了笑,隨後雙手捏了捏我的臉。
“溫暖同學,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次說我可愛了,難道是在嘲諷我身材不好麼?
我扭過頭,側眸瞅了瞅她的。
額,確實性感。
我裝作不經意間的挺了挺胸,試圖證明自己並不是那麼平坦。
她自然沒有發現我這些小心思,隻是認真地問我:
“怎麼樣,他被我打成那樣,你心情有沒有好點?”
我瞪大眼睛,原來她是故意的,是在為我出氣?
“雖然我比較大大咧咧,但也能看出來你今天不是那麼開心,是因為我嗎?”
麵對江梨辭的真誠發問,我一時間竟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天晚上,陸景澤喝的很醉。
我扶著陸景澤的身體,輕聲道:“阿澤,你醉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可他卻一把揮開我的手,當著一眾兄弟的麵,死死拉住江梨辭的手腕,嘴裏一直喃喃道:
“阿梨,能不能別走,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其實是......”
不等陸景澤把話說完,他的發小便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尷尬地對著我笑道:
“嫂子別介意哈,陸哥一喝多就有些瘋瘋癲癲了,喜歡胡亂說話。”
我垂著眸不語,任憑眾人可憐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最後,陸景澤被眾人合夥抬到了臥室。
將所有人送走後,我熄滅了燈,周遭的黑暗瞬間將我吞噬。
我靜靜地坐在床上,聽著爛醉如泥的陸景澤不斷呢喃著江梨辭的名字。
我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擠壓了一般,疼得讓我喘不過來氣。
我此刻想把陸景澤搖醒,然後歇斯底裏地質問他現在心裏是不是還有江梨辭。
可然後呢......
如果他承認心裏有她,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我長相普通,身材普通,家境普通。
陸景澤當年和我在一起,也隻是因為一次醉酒後他意外和在酒吧打工的我睡了。
秉持著對我負責的態度,他向我提出談戀愛的想法。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估計還是那個在學校榮譽榜上仰望他的一個同專業學妹罷了。
讓我和肆意風發的江梨辭相比,完全就是現實版的醜小鴨與白天鵝。
這一刻,我心裏不可控製地生出一個陰暗的想法。
江梨辭家境那麼好,學習也那麼優秀。
為什麼不直接讓她家裏安排她在自家公司上班。
為什麼偏偏要回到這個算不上發達的小城市。
為什麼又要回來找陸景澤,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這一刻我確定,我討厭陸景澤的女兄弟江梨辭。
因為不論她是否是有意還是無意,陸景澤的心,都在往她的身上偏了。
第二天一早,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我強撐著發昏的頭,走出臥室,卻發現餐桌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陸景澤正好從廚房裏走出來,衝我笑了笑:
“醒了就快把粥喝了吧,早上不吃點什麼胃會很難受的。”
我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我和他戀愛三年內第一次被他照顧。
我捧著碗小口喝著粥,抬眼卻發現陸景澤一直在看著自己,臉上猶猶豫豫,似乎是想對我說些什麼。
我疑惑地問道:“阿澤,怎麼了,你有事要對我說嗎?”
陸景澤撓著頭咧開嘴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沒事,你下午有時間麼,我跟你說個事。”
我有些疑惑什麼事不能現在說,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今天要去醫院取體檢單,你能陪我一起嗎?”
陸景澤有些為難:“不太行,我有事約了別人。”
我笑著說沒關係,隨後簡單收拾了下自己便出門了。
關上門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別人......是那個江梨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