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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我決定拋棄一起長大的九個竹馬,回京結婚了。

我從小被送到雲城養身體,跟宋家的九個兒子們一起長大,他們一個個的都說喜歡我。

其中宋明遠和宋鈺年日日互相爭鬥,都卯足了勁說要娶我。

隻是到了真正要結婚的年紀,他們兩個開始互相推諉。

宋明遠說宋鈺年更適合我,宋鈺年說宋明遠更喜歡我多一些。

我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

到了最後兩個人都不想娶了,卻為了一個被資助的女大學生互相爭鬥起來。

甚至允許她把弱不禁風的我推下荷花池。

我久病難好,他們怕我亂說話,撤走了宋家給我專門安排的醫療設施和醫護人員。

病勉強好些之後我給遠在京都的祖父發消息。

“祖父,我想家了。”

1

汙泥與水藻湧入鼻腔的窒息感讓我猛的醒了過來,隻見宋明遠用極其冷漠的眼神看著我。

“沒死就好,醒了就去和明珠道歉。”

我險些被他這句話嗆得上不來氣,連連咳嗽不停。

“你好惡心啊,咳嗽居然不捂住嘴。”

我嘴角酸澀,曾經他可是把我護在懷裏任我咳嗽,一點都不嫌棄的。

這時宋鈺年突然闖了進來,急急忙忙的就要把我從病床上扯下來。

“能說話了就別裝了,快點給我起來去給明珠下跪道歉。她因為你的病吃不下睡不好的,你不會又要說你病得不了床吧?每一次都是這麼巧合?”

說完又看向一直照顧我的保姆。

“把她所有的醫護人員和醫療設施撤了,明珠那邊需要。”

醫生站在一旁難為的看著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我身子本來就不好,鼻腔和胸腔都進了不少汙穢物,再加上這段時間的高燒。

全靠著他們和這些先進設備吊著這口命。

救命和預防,哪個更重要呢?

宋明遠生氣的嗬斥道,“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都是宋家的嗎?你們拿的都是宋家給的薪水!”

是啊,我這一切都是宋家給的。

我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擺了擺手,身邊的醫生看我都是這個意思,安排著把東西都弄走了。

宋明遠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看著我,“難怪明珠說你是心思歹毒的惡毒女配,真會裝!呸!”

惡毒女配,怕不是又是郭明珠給我貼的新標簽。

隻是我的身子本來就這樣,從小體弱多病,哪兒輪得到裝不裝的呢?

是他們忘了,我出生的時候足足住了一年的保溫箱,就這樣還差點死了。

這些醫療設施是宋明山在國外醫生的家門口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求來的。

醫護人員更是宋鈺年跑遍全國才湊起來的醫療團隊。

就這樣我的身子才勉強慢慢地好起來。

宋家人都說我是他們家的小糖塊,放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隻是這一切在郭明珠出現之後就都變了,我從所謂的糖塊變成了垃圾,巴不得人人都踩一腳。

他們把東西都弄走以後,我看著空蕩蕩的病房突然犯了心悸,蜷縮著身子直到天明才好。

我不再忍讓,從照顧我的保姆那拿了手機過來,給我祖父發消息,“祖父,我想家了。”

保姆憂心的看著我,“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嗎?回去就隻能和蘇家聯姻了。”

爸爸媽媽因車禍去世,我從小身體不好還受了刺激,祖父心疼不已,把我送到有求於他的宋家養身子。

甚至還說要是我喜歡宋家的哪個,以後聯姻也可以。

可到底和誰結婚還是我說了算。

畢竟祖父說了,結婚是自己的事,跟誰都沒關係,自己幸福才好。

我也以為自己會和他們九個的其中一個結婚,如今看來不過是虛夢一場,如今也該醒了。

苦苦等啊盼啊的蹉跎了二十年,我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

去京都坐飛機也不過幾個小時,先和他們做個了斷吧。

2

我回到祖父給我在雲城安置的一座大院子裏。

剛推門進去一桶黑狗血就潑到了我的臉上。

郭明珠笑嘻嘻的看著我,滿眼都是天真爛漫。

“華念姐,這黑狗血可以驅邪,你忍一忍,包管用的。”

血腥味一下子湧上了我的心頭,鼻腔裏的窒息感險些讓我沒站穩倒了下去。

她切了一聲。

“又要暈了?城裏麵的女孩子真是嬌氣。”

宋鈺年並不在意我,他隻是刮了刮郭明珠的鼻子,“就你懂的最多了。”

郭明珠俏皮的笑著扮鬼臉,“比你們懂得多了,咯咯咯。”

宋鈺年宛若憐憫一般的看著我,“你來幹什麼?這院子早就被宋家買下來了。”

我咬牙讓自己盡量平複。

“這是我祖父買給我的院子。”

他們三人相互笑了笑,最後是宋明遠站出來不屑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是裝的,看吧,還知道是自己的院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說你這種伎倆騙了我們多少次。”

“不過你哪來的什麼祖父,這是宋家的資產。你說是你的,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兩個,好像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當年說要來雲城,我是百般不願意的,是宋家答應我祖父說會好好照顧我。

祖父還是擔心,所以給我買了一個院子,說我要是受氣了便可以過來住。

當時宋明遠對我說,“華念你不要害怕,我們一定不會欺負你的,這個院子也會一直給你留著的。”

他在宋家的別墅裏給我找了一個采光最好的房間,把它裝扮成了我最喜歡的模樣。

宋明遠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所有人,我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

以後也極有可能是宋家的女主人。

這些回憶都真實可見。

可就在郭明珠身為資助女大學生出現的時候,這一切都變了。

宋媽媽說要讓她當幹女兒,宋家幾個兄弟的心思也都跑到了她身上。

她會很多我們沒有見過的東西,腦子裏麵稀奇八怪的想法也很多。

她每天纏著我,讓我帶著她跟宋家的兄弟們玩。

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也把她當成是自己的親妹妹。

可慢慢的我發現不對勁,她開始有意無意的拿我和她做對比。

她開始給我貼小標簽。

甚至有一次她說我太過嬌弱,要多出去吹吹風,所以帶著我去了海邊。

她不顧我的玩耍,直到我被海浪推下了海裏她都沒發現。

要不是救生員眼疾手快,我可能那天就死了。

我要死要活的討個公道。

可宋鈺年把她護在身後。

“她帶你出去也是為了你好,更何況你現在活的好好的。”

宋明遠也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沒事找事。

可他們從來不想差點死掉的人是我。

我孤零零的站在客廳,聽著所有人對我的指責。

我的心越來越涼。

怎麼就突然成了這樣了呢?

兩兄弟對我態度的轉變,大家都看在眼裏。

所有朋友對我的態度也都跟著他們發生了變化。

隻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今天我來也隻是想從院子裏拿走我自己的東西。

我父母的骨灰罐還在裏麵。

剛往進走兩步,宋明遠攔住了我。

“不許進去,這邊我們已經送給明珠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可我現在很清楚自己是誰,並不想和他們爭論什麼。

我直接側著身子進去,“讓開,我要拿走我父母的骨灰盒。”

3

郭明珠急著在那邊兒跺腳。

“你們不是說這個院子已經給我了嗎?為什麼還要讓她進去?萬一她偷的屬於我的東西怎麼辦?”

說著說著語氣竟然出了一絲哭腔。

她像看一個小偷一樣看著我,讓我不自在。

其實這個院子裏的東西不少,但真正屬於我的確實不多。

大多數都是和宋家兄弟在外麵吃喝玩樂弄回來的小玩意。

像什麼貝殼啊,好玩的玩具啊,都是宋明遠給我買的。

他說既然我喜歡這邊就是我的一個小收藏館。

我樂在其中。

是啊,這些都是他們曾經對我的真心。

隻是如今已被破壞,真心也不複存在。

我咬著唇瓣,歇斯底裏的想要從回憶裏掙紮出來。

突然房間內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這聲音是......’小飛機’!

我衝上去的時候,’小飛機’已經被捏死了。

郭明珠笑著說,“我們村子裏的人最喜歡吃烤麻雀了。”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然後急著衝上去要搶走屍體,甚至給她一巴掌。

“去死啊你!”

宋明遠把她護在身後,然後將我踹遠。

“你有病是嗎?顧華念,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我狼狽的趴在地上,怒吼著。

“對啊,我就是有病啊,那你呢?那可是’小飛機’啊,你失憶了嗎?”

我哭的開始幹嘔。

‘小飛機’......宋鈺年似乎陷入了回憶。

郭明珠連忙哭著說,“都怪我,要是我沒有進屋子,它就不會受驚,就不會衝出來要啄我,差一點我的眼睛就被它啄瞎了......”

我一口惡氣憋在胸膛。

“你胡說,’小飛機’是人為養大的麻雀,最為親人!”

‘小飛機’是我一次郊遊遇到的受傷麻雀,那會兒才一丁點大。

宋明遠不喜歡小麻雀,覺得它臟兮兮的,是宋鈺年說想要和我一起養,為了養活它我們查了不少資料。

為此我和宋鈺年在一起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他也經常和我開玩笑,“我們就是它的爸爸媽媽。”

我被逗得合不攏嘴,甚至已經想好了和宋鈺年的婚後生活。

這是宋明遠也會問我,“華念,沒有你的話,我不知道我在宋家還有什麼意思,不知道那繼承人的身份對我還有什麼意義。”

我徹夜難眠,在他們兩個之間的糾結和抉擇大量的消耗了我的精神力。

我終究是又把自己耗得病倒了。

他們兩大男人哭著跪在我床前說以後再也不要我想了。

那時的心疼不已和現在的心狠手辣反複重疊在二人的臉上。

“你不過是來我們家借住養身體的!有什麼資格欺負明珠!”

我的心像是揪著疼。

終究我咽下了那口腥甜,麻木的看著她們。

算了,二十年的情分,不過如此。

我帶著’小飛機’的屍體和爸媽的骨灰盒離開。

4

走到門口的時候郭明珠在門外攔住了我,

“姐姐,你從我的個小院子裏麵拿東西什麼意思啊?”

她笑盈盈的拽著我就往泥潭那邊走。

嘴裏麵喊的卻是“姐姐,你不要對我這樣,求你了姐姐,華念姐,我知道錯了!”

不一會兒宋明遠就衝了過來,在他的用力下我重重的摔倒了一旁。

不愧是學散打的,差點一拳把我肋骨打碎了。

正在我搖晃的時候宋鈺年急匆匆的過來推了我一把。

看著胸前的玉墜被宋鈺年打碎,心裏麵痛到難以言喻。

這是他說專門為我求來的鴛鴦玉墜。

嘴角微微酸澀,眼淚倒是先一步奪眶而出。

“果然,你還是那麼會玩弄心機,最後再用哭泣來作掩飾。”

一陣窒息之後我發不出音了。

不知道哪裏找來的臟布被他塞進了我的嘴裏。

宋明遠一副小狗邀功的模樣看這郭明珠。

“明珠,惡毒女配就是這樣處理的吧!”

郭明珠誒呀一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我不停的嗚咽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們看啊,是她先把我爸爸媽媽的骨灰罐摔倒地上的。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們,隻希望在這件事情上求個公道。

“你嗚嗚什麼!你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嗎?不過是個死人的骨灰盒,能比明珠重要?真晦氣!”

宋鈺年忍著心痛狠厲的一腳把骨灰罐踹的很遠很遠。

他們已經忘記了,宋家能有今天,靠的是顧家。

我急得一口鮮血帶著那塊臟布噴湧出去。

他下意識地想要扶住我。

我咬牙讓自己撐住了,看著他的眼神隻有失望和絕望。

他皺眉看著我,心底有些許煩躁。

“你以後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是欠你的嗎?還是宋家欠你,天天把自己整得個千金小姐一樣,真拿我們兄弟都是你的狗?”

千金小姐我是,狗,他不是。

說要照顧我一生的是他,現在心生怨懟的也是他。

橫豎都是我的錯了。

大概是我這羸弱的身子讓宋鈺年看著刺眼。

他讓我趕緊滾。

正準備去抱我爸爸媽媽的骨灰罐時宋明遠卻攔住了我,

他估計是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我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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