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陽光燦爛。

薑荷在廚房裏哼著歌做早餐，煎蛋的香氣飄滿了整個屋子。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昨晚的經曆像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我坐在餐桌前，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昨天晚上......”我開了口，聲音有些猶豫。

“嗯？”她端著盤子轉過身，臉上是明媚的笑意，“昨天晚上怎麼了？”

“你......有沒有給我發過什麼消息？”

她把煎蛋和培根放到我麵前，一臉莫名其妙。

“發消息？沒有啊。昨晚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在我麵前晃了晃，“不信你看，我昨晚手機都沒怎麼碰。”

我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坦然又無辜。

也許，真的隻是網絡延遲，或者是什麼惡作劇短信？

我努力讓自己相信這個解釋。

“怎麼了？你幹嘛這麼問？”她在我對麵坐下，切了一小塊煎蛋放進嘴裏。

“沒什麼，收到一條奇怪的短信，可能是垃圾信息吧。”我低頭吃著早餐，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卻像是種子一樣在我心裏紮了根。

今天的早餐，味道不太對。

薑荷做飯一向清淡，但今天的培根鹹得發苦。

她吃飯的習慣也變了。

她以前從不吃蛋黃，每次都會把蛋黃戳破，然後嫌棄地推到一邊。

今天，她把一整個煎蛋都吃得幹幹淨淨。

“你什麼時候開始吃蛋黃了？”我忍不住問。

她抬起頭，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動作優雅得有些刻意。

“人總是會變的嘛，偶爾也想換換口味。”她對我笑了笑。

那個笑容很美，但卻讓我感到一絲寒意。

下午，我找了個借口出了門，直奔我一個搞網絡安全的朋友李飛的工作室。

我把手機遞給他：“幫我查一下，昨天晚上八點十二分收到的這條短信，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李飛接過手機，臉上的表情從輕鬆變得嚴肅。

他在電腦前操作了很久，眉頭越皺越緊。

“顧藝，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人了？”他轉過頭，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

“這條消息......不是從普通手機基站發出來的。”他指著屏幕上一串複雜的代碼，“它通過了七個海外的虛擬服務器進行跳轉加密，最後才發到你的手機上。這種手法，不是一般黑客能做到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能追蹤到源頭嗎？”

李飛搖了搖頭：“對方很專業，抹掉了一切痕跡。我隻能查到最後一個虛擬服務器的IP地址。”

“在哪裏？”

李飛的指尖在鍵盤上敲下，屏幕上彈出一個地圖。

一個紅點，在地圖上閃爍。

那個位置，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就是我和薑荷住的公寓。

“這不可能！”我脫口而出，“那個時間點，我們還在回家的路上，家裏根本沒人！”

李飛也愣住了。

“會不會是......你的網絡被人入侵了？”

我呆呆地看著那個閃爍的紅點，一個更恐怖的念頭在我腦海裏成型。

如果......那個時間點，家裏真的有人呢？

那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