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開始不動聲色的收集證據。

還買了一個小型的錄音筆，藏在客廳的盆栽裏。

我還恢複了我的老本行，以檢修線路為由，在他們各自的房間裏，都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內心異常平靜。

你們不是喜歡演戲嗎？

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更大的舞台。

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下了一切。

那天，婆婆和李偉出門走親戚，要第二天才能回來。

家裏隻剩下我，李成，還有白雪。

我借口身體不舒服，早早回了房間。

到了深夜，我睡著之後，李成的房門開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徑直走向了白雪的房門。

我戴上耳機，點開了白雪房間的監控。

畫麵不堪入目。

聲音汙穢不堪。

“成哥，你今天好厲害......”

“那當然，你老公那個廢物能跟我比嗎？”

“你小聲點，別被那個黃臉婆聽見了。”

“怕什麼，她睡得跟豬一樣。再說了，就算聽見了又怎麼樣？她敢鬧嗎？一個生不出蛋的女人，離了我，她能去哪？”

“就是。你看她今天還敢跟媽頂嘴，真是反了天了。就該好好教訓教訓她。”

“放心，等我們倆的事成了，我拿到我爸媽留下的老房子，就跟她離婚。到時候，我們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真的嗎？成哥你可不能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肚子裏的，可是我們老李家的種，我媽做夢都想要的金孫。她知道了，隻會高興得蹦起來。”

我如遭雷劈，原來，這才是真相。

我默默關掉視頻，摘下耳機。

房間裏，我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什麼不孕，什麼生不出蛋，都是笑話。

原來，他早就和白雪搞在了一起。

讓白雪嫁給自己的親弟弟，不過是為了上演一出借腹生子的戲碼。

我將所有的視頻和錄音都拷貝了出來，存了好幾份。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快亮了。

而我卻一夜未眠，絲毫感覺不到疲憊。

我甚至還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格外寧靜。

婆婆和李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一進門，婆婆就拉著一張臉，顯然是還在為前天的事生氣。

白雪立刻迎上去，扶著婆婆的胳膊：“媽，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婆婆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我從廚房端出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幾上：“媽，小偉，回來了。旅途辛苦了，吃點水果吧。”

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他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婆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李成也走了過來，低聲問我：“你......想通了？”

我笑了笑：“嗯，想通了。之前是我不對，不該跟媽頂嘴。一家人，還是和和氣氣的好。”

李成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