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八歲時,為了救我。
小叔叔以一敵百,廢了一隻眼睛將我從乞丐窩裏背出來。
二十歲那年,我被港圈大佬綁在床頭即將被潛規則時。
他跪地磕滿一百個響頭,簽了對賭協議成了我唯一的老板。
婚後,他吃齋念佛隻為保我一世平安。
所有人都說我們這對神仙眷侶會走到最後。
卻在第66次我被對家包圍,看到殺手拿著我的照片卻叫著另一個女人名字的時候。
我才知道,當初對我的換臉手術隻不過是在替另一個他藏在心底的女人擋槍。
被戳穿謊言的他也隻是雲淡風輕:
“一個死人而已,深究就沒意思了。”
我沉默不語,隻是後來當著他的麵卸掉那個女孩一根手指頭的時候。
他卻雙眼猩紅,跪求我放過她。
......
“一個死人而已?”
我吸了一口手裏的煙,看著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老公此刻擋在另一個女人麵前,眼裏的情緒晦暗不明。
“謝星眠,你這樣死纏爛打還不明白嗎,硯深把你整成我的樣子就是為了替我擋仇家的刀。”
“一個從乞丐窩裏爬出來的臭貨,哪怕再被包裝成閃閃發光的大明星,也終究改變不了你是我替身的事實。”
“可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樣你就會得到硯深的愛吧?”
和我有著相同麵貌的女人,哪怕因為被我砍掉一根手指而疼的瑟瑟發抖,可眉眼間還是難得的溫柔,但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
我想因為小叔叔放過她的,可她好像並不領情。
刀起刀落,宅院裏再次響起女人的慘叫。
看著江月柔殘缺的手慌亂的捂上噴血的臉,腳邊還有那半截來不及撿的斷指。
我頓生出一股道不明的快感,這樣完美的臉世界上不應該再有第二張。
顧硯深捏著我的肩膀,冰冷的眼神快要將我看穿。
“夠了謝星眠,你這樣為難人有意思嗎?”
骨頭被捏的生疼,可我隻是咧開紅唇欣賞著他的怒火。
江月柔說的沒錯,從他將我從那個吃人的乞丐窩裏救走之後,我就天真的以為我得到了他所有的愛,現在事實卻告訴我,我隻是別人的莞莞類卿而已。
可我謝星眠,從在這個亂世娛樂圈裏打拚了這麼多年開始,早已經不再是那個視情愛為命的小姑娘。
“有意思啊,我想看看那個你口中的死人是怎麼大變活人的。”
“小叔叔,你這麼有本事,教教我啊?”
我湊向他緊繃的嘴角,媚眼如絲,卻在雙唇觸碰之際他淡漠的撇開了頭。
我瞬間沒了調戲他的興致。
以前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替我親自收拾對我汙言穢語的小導演。
也會讓蹦躂在我麵前對我汙辱謾罵的十八線演員徹底消失。
現在他為了這個女人第一次駁我的麵子。
“硯深,看好你的狗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下次就不是這個下場了。”
刀抵在男人胸口冷漠的將他推開,我盯著身後緊握的兩隻手。
臨走之際,緩緩來到江月柔麵前。
“還敢用你的食指指我嗎,賤人?”
後來顧硯深沉默著抱著江月柔離開。
我以為那一晚他不會再回來,可等我再次從沙發上醒來,他跪在腳邊替我處理身上的傷口。
“又不知道處理完傷口再睡,你這樣我會擔心的。”
他的語氣再平常不過,讓我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過去。
那時他總害怕別人下手重,怕我疼,又自學醫術,往後的每一次受傷都是他親自幫我處理,沒有留下一塊疤。
可現在看著他的樣子我隻覺得一陣惡心。
各自沉默了許久,久到我快要再次睡著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星眠,月柔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