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深知陸景衡的喜好,加上沈家經營藥材生意多年,有的是各種秘藥,不怕他不上鉤。
翌日清早醒來,陸景衡站在床邊穿衣,表情看不出喜怒。
“流落在外這幾年,你倒是學了不少不入流的手段。”
我攏了攏薄如蟬翼的衣裙,笑道:“這有什麼打緊,君侯不是很受用嗎?”
此後一連幾日,我都被傳召去書房。
聽聞楊宜惠的院子裏碎了許多瓷器。
陸景衡隻以為我終於認清現實,回心轉意,待我愈發好,各種珍奇古玩流水一般送到我和玥兒的院子裏,書房也允許我自由出入。
“我必須利用好楊家的勢力,才能爬到更高處,所以不得不給楊宜惠幾分麵子。”
“你我青梅竹馬,多年夫妻,枝意,我心中有你,你應當明白的。”
陸景衡喝醉了酒,擁著我耳鬢廝磨,我卻隻感到一陣陣冷意。
他對楊宜惠是假意,對我又能有幾分真情。
他這種人,永遠隻愛自己,對每個女人都是都是恨不得喝光其血肉,好鋪就自己的青雲路。
待香爐徹底燃盡,確定陸景衡已經熟睡後,我摸出他身上的令牌,並帶上我這段時間秘密臨摹下來的所有戰事秘報和地形圖等,如往常一般離開了書房。
若沒有我沈家,陸景衡爬不到今天的高位,我向他收點利息也是理所當然。
接上玥兒,我謊稱君侯允許我們出去閑逛一會。
有令牌在手,府門的守衛並沒有起疑。
一路上,我強裝鎮定,手心卻早已出了許多汗。
接應的人帶著我們甩開了陸府的監視,秘密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裏,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即使帶著麵容帶著幾分病弱的蒼白,仍不掩其風神秀逸,玉質天成。
正是如今占據平陽郡,在江北與陸景衡分庭抗禮,且隱隱有超過之勢的魏侯,魏驍。
魏驍一看到我,好看的桃花眼氤氳出一絲委屈。
“枝枝,你終於舍得回到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