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生說我之所以宮縮早產,是因為接觸到了孕婦禁忌的東西。
我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這些天我一直都待在家裏,幾乎沒出過門。
家裏就更不會有任何孕婦禁忌的東西。
得知我懷孕後,傅嶼安喜出望外。
將家中所有的邊邊角角全都檢查了一遍。
確保沒有任何危害胎兒的東西。
他才鬆了一口氣。
我笑他太謹慎,哪有那麼矯情。
他摟住我的腰,雙手撫摸上微微隆起的腹部。
“這可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必須得謹慎小心,好讓他平平安安的降生。”
我還是偷偷將家裏重新檢查了一遍。
卻在各個隱蔽的角落發現了益母草。
甚至在臥室的陽台發現了五六盆益母草。
我呆愣在原地很久很久,難以置信。
我質問傅嶼安這些盆栽是怎麼回事。
可他滿臉不在乎,絲毫沒察覺到問題。
“這些都是我朋友送我的,就是前不久回國的許夢茵,得知你懷孕,她專門給你送的。”
“他說這些是益母草,效果如其名,對母親很有益的,她也是好心祝福,我就收下了。”
“怎麼了阿言,你不喜歡嗎?還是說你吃醋啦?我跟她沒什麼,就是普通朋友。”
我冷冷盯著他,默不作聲。
益母草促進宮縮,還是他當時查閱資料,特意提醒我的。
可如今他卻忘得一幹二淨。
叫他白月光的話,視為真理。
是許夢茵親手害死了我的孩子。
而他的親生父親,卻是幫凶。
我將已經單方麵簽字的離婚協議書,收回了抽屜裏。
就讓我默默的退場,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當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條語音。
還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嶼安,我懷孕了。”
沉默了三秒,傅嶼安的聲音響起。
“真的?茵茵,我從沒奢望過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你打算怎麼辦?我不希望他是私生子的身份,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打掉。”
傅嶼安突然很激動。
“不,不茵茵,我們不打掉,你若決定生下來,我們就結婚!”
“那你老婆呢?她怎麼辦?”
“她沒你重要,茵茵,我最愛的人就是你,她不過是你的影子,比不上你三分,我跟她離就是!”
我隻是默默的將她發給我的所有的內容,都留了備份。
思緒回籠,彼岸花開的妖豔。
此時的傅嶼安已經放棄了掙紮,似乎已經接受了五花大綁的命運。
他看著沉默良久,臉上的神情變化萬千的我。
他微微眯了眯眼,勾了勾嘴角。
“怎麼,被我和茵茵的愛情羨慕住了?你是不是非常後悔當年為了個野男人和我離婚?”
“哼後悔也沒用,我最愛的人一直都是茵茵,你不過是個替身而已,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過!”
可我卻猛然抬起頭,狐疑的看向他。
其實我一直想問,他口中的那個“狗男人”“野男人”到底是誰?
好像我們之間的記憶有偏差。
於是我張開口,問出了我的疑惑。
“你不知道我跟你離婚的真正原因?你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