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隻不過是她的替身。
圖片後緊接著彈出一條短信。
“我回來了,替身也該退場了。”
我眼眶發燙,渾身卻冷的發抖。
“阿言!”
隱隱約約間我感受到溫熱的手掌放置在我的前額。
熟悉而又急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可意識越來越沉,直到完全失去感知。
等我再次醒來,濃烈的酒精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傅嶼安擔憂的眼神撞進了我的視線。
“阿言,你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你昨天高燒昏迷......”
“若不是我回去,你......”
他抬手伸向我的額頭。
可我卻別過頭,躲開了。
我很想衝著他發一頓脾氣,質問他為什麼。
很想跟他撕破臉皮,問這些年都算什麼。
可我欲言又止,什麼都沒說出口。
傅嶼安手僵在半空,臉色難堪。
“阿言,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是很難受?”
我苦澀一笑,語氣帶著嘲諷。
“傅總日理萬機,還是去忙吧。”
辦理出院後,我已經決定退場了。
三人的糾纏遊戲,我不想玩。
可我沒想到,許夢茵的挑釁並沒有就此結束。
我正準備收拾行李。
肚子卻一陣陣的疼痛。
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臥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輕輕撫摸隆起的小腹。
“寶寶,你不想讓媽媽離開嗎?”
陣痛持續了三天。
我難受的實在是受不了。
傅嶼安說明天一早便陪我一同去醫院。
他失約了,一拖再拖。
兩天後,我不再寄希望於他,決定自己去。
我前腳還沒踏出臥室。
劇痛撕扯著我的五臟六腑。
我倒在地上,疼的快要暈厥過去。
我強撐著給他打電話。
“傅嶼安,我肚子疼......”
可他語氣不耐煩,敷衍著應付我,說馬上就過去。
可我明明聽到嬌媚的聲音傳來。
“嶼安,不都說好了今天陪我嗎?你若要走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傅嶼安壓低聲音回應她。
“她就是矯情,整天說自己肚子疼,人家懷孕怎麼沒她那麼多事,別管她,還是茵茵重要!”
“我們繼續!”
“我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直接掛斷,我眼角有眼淚滑落。
分不清是心疼,還是生理上的疼。
一股股暖流奔湧而出,浸濕了地麵。
我強壓下內心的恐懼,撥打了120。
我早產了。
2周,不知道算不算是早產。
“需要家屬簽字!”
“你家屬呢?”
我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而虛弱。
“我沒有家屬,我自己簽!”
我生下了一個還未發育完全的小嬰兒。
他孱弱得像一隻小狗崽,微弱的發出一陣哭聲。
隨即便沒了任何的聲音。
我用力抓緊床單,心臟絞痛的厲害。
傅嶼安姍姍來遲,紅著眼跪在我病床前。
“對不起,阿言。”
“我不知道情況會這麼嚴重......否則無論我再忙,我都要趕來!”
我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不看他一眼。
“阿言,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是這孩子跟我們有緣無分,我們以後還會再有的......”
我猛然偏過頭,死死的盯住他。
“傅嶼安,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