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八點,沈修言準時到家。
懷中還罕見地抱著一束紅玫瑰。
我隨手放在一旁。
沈修言下意識皺了皺眉,黑眸幽幽盯著我。
“你不喜歡?”
我搖頭,“沒有。”
沒有不喜歡。
但也談不上喜歡。
“那你怎麼不把花插在花瓶裏養著了?”
以前沈修言送我花,我都會小心翼翼的嗬護起來。
期待它們的花期長一些。
期待沈修言,愛我久一點。
再久一點。
“反正最後都會枯萎,還是不那麼麻煩了。”
說完,我沒管沈修言驟然變了的臉色,轉身回臥室休息。
手腕倏地一緊。
我轉身,沿著那隻手對上男人的眼睛。
“還有什麼事?”
沈修言看著空蕩蕩的餐桌,沒忍住問:
“你沒準備晚飯嗎?”
“我下午不是和你發了消息,說晚上會回來吃,你沒看見?”
我頓了頓,用另一隻手掏出手機,將屏幕對準他。
我當然看見了,也回複了。
說的卻是,不等你了。
男人突然怔住,錯愕地張了張嘴。
沒看見的人是他。
我也沒覺得意外。
沈修言之前嫌我發消息太頻繁,給我設置了“免打擾”。
除非是他主動聯係我,我發的消息,在他那裏一向是石沉大海。
換成薑雲馨,他就能做到秒回。
我準備掙脫開他的手。
沈修言手上的力道卻更重了。
“為什麼不等我一起。”
“穗穗,我不是說了我今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嗎。”
我吃痛地擰眉,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因為,我餓了啊。”
沈修言啞然地鬆了手。
看著我發紅的手腕,眼底閃過歉意,和說不上來的失落。
“可是穗穗。”
“以前不論多晚,你都會等我的......”
我笑了笑,“以後不會了。”
沈修言一言不發地注視我。
我繼續道:“畢竟是你說過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無用的等待上,可以去做更多更有意義的事,不然就是在浪費生命。”
男人下頜緊繃,嘴角壓成平直的一條線。
僵持了片刻後,沈修言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不用這麼陰陽怪氣。”
“我知道,你還在生早上的氣,我現在就跟你解釋。”
“昨天晚上......”